眼前的廝名喚安遠,平日裏聰明伶俐很是機敏討人喜歡,如今這種樣子倒是奇怪。
安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緩了半才緩過勁來,氣喘籲籲地道:“王府裏的人來通報,皇宮內來人傳召,是皇後想見大姐。”
聽見這話,墨羽軒不禁挑眉,她伸出一根手指把玩著杯盞,眼中帶著孤疑和興味,仔細看,卻還有淡淡的嘲諷。
這太子一出事皇後就來找她,這目的,可是有趣地緊呢……
豔麗的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讓一旁兩個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見墨羽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安遠不禁有些急地提醒道:“大姐,太子剛剛失勢皇後就來找您,鐵定沒安好心,這宴會,怕是鴻門宴啊。”
見他一雙大眼睛生動有神墨羽軒竟是被安遠那青春活力的樣子逗樂了,不禁笑著調侃:“平日裏本姐教你的藥方沒記住,這些話本子記得倒是清楚。”
安遠眼睛又是一愣,隨即臉上帶著靦腆的笑意,支支吾吾地辯解:“哪有……都記住了好嘛……”
一旁的裴阮卻是輕蹙著一雙秀美的眉頭,眼中帶著一絲擔憂和憂愁:“姑娘,阮兒也覺這事蹊蹺,因為當年雅妃的事情,皇後與瑾王來不和,今日太子失勢,雖怪不到瑾王頭上,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陛下恩寵,瑾王如今早已是內定的國君人選,是皇後的眼中釘肉中刺也不為過,而姑娘是瑾王的王妃,這宴……”
到這兒,裴阮眼中劃過欲言又止,隻是眼中的擔憂更加濃烈了。
安遠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大姐,您可不能去,去了指不定連骨頭都給啃了,我這就去找王爺,我倒是要看看有王爺在那幫人還能拿大姐怎麼樣。”
墨羽軒起身,敲了他一個腦袋瓜。
安遠嗷嗷直叫,眼中帶著可憐巴巴的表情委屈道:“大姐你這是幹什麼?”
墨羽軒又是沒好氣地道:“看那平日裏靜地和猴似的,現在倒是傻的可以。”
安遠不懂墨羽軒的話,一旁的裴阮實在看不下去,搖頭解釋道:“此刻,瑾王怕是不在帝都了。”
皇後能夠這麼明目張膽地把玩墨羽軒叫進宮去,除卻那些表麵功夫,自然是要把蕭瑾澤支走的。
微風輕揚袍角,一身白色的衣裙淡雅清新,卻因為裙邊豔紅色的梅花而顯得嬌豔萬分。
雖然已經嫁為人婦,可是墨羽軒並沒有梳盤,而是依舊隨著性子隨意披散用一根步搖點綴裝飾,很是清亮奪目。
潔白的玉指輕點朱唇,墨羽軒嬌笑著道:“你倒是,皇後讓我進宮為何事?”
安遠見墨羽軒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隻能無奈道:“聽聞外邦新進了一盆西域奇花和上好的紅色貢茶,皇後邀請各位妃子和親王妃前去,王妃也在列。”
墨羽軒和裴阮不禁想,這理由,倒是讓人挑不出刺,墨羽軒要是不去,倒是她拿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