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是如何想的?目的又是如何?
蕭瑾澤很快恢複了平靜,隻抬眼,一雙眼睛深邃難懂:“父皇,孩兒聽不懂。”
聽完蕭瑾澤的話,皇帝一聲慈祥的雙眸漸漸染上了一絲柔光,一席明黃色的龍袍,夾帶的是這個男人絕代的風華和屬於上位者所特持有的尊貴氣息,隻是此刻,他卻極好地收斂了那股傲氣和尊貴,更多的,是無限的柔情和慈祥。
墨羽軒定定地望著他,總感覺皇帝看上去有什麼地方變了,可是仔細看,卻並沒有什麼區別。
皇帝抬手輕輕握住蕭瑾澤的手腕,眼裏帶著一絲失神和悲傷,卻很快被慈愛的柔光所替代,隻聽他柔聲道:“你啊,和你母妃可像了,又倔強,也不愛講話,就連愛吃的東西,行為舉止都像極了她……”
蕭瑾澤抿唇不語,隻聽得皇帝好像是陷入了某種思緒中。
當年她也是這樣,冷漠,高貴,淡雅,明明隻是一個卑微的宮女,卻依然有那一身傲骨
,那一股豐姿綽約。
讓他不止一次有那麼一陣恍惚,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她的風華之下,而且是那般地心甘情願。
皇帝完,看向了墨羽軒,溫聲道:“你可知,你母妃當年,也是那般善舞,可是她隻在朕麵前跳。”
那樣高貴優秀的女子,她的才華,她的絕色,都隻展現在自己麵前,可是他蠢了,他做了這輩子最蠢的事情,而且再也後悔不了……
墨羽軒和蕭瑾澤神色一斂,難不成皇帝喜歡善舞的女子是因為……
蕭瑾澤不禁蹙眉,眼中劃過一絲複雜,隻是稍縱即逝,沒人看得見,隻有墨羽軒能夠感受得到,他的手在不動聲色地悄然握緊。
皇帝又將目光轉向了墨羽軒,眼內也是帶著慈祥和溫和,竟是比看公玉靜落那眼神還溫柔幾倍。
墨羽軒看著不禁有些晃神,究竟該是多大的深情,才能夠讓皇帝這樣子唯我獨尊的男子做到這般田地,愛到深切,狠也深切,過去,雅妃又是做了什麼才讓皇上如此憤怒?對他們母子不管不顧呢?
“軒兒,以後,你也叫朕一聲父皇可好?”
墨羽軒眼眸輕輕眨動,對於這樣子的皇帝,實在是討厭不起來。
但是無論如何,他比較也是傷害蕭瑾澤的之一,於是她也隻能勾起一絲友好的笑容,道:“能得父皇如此厚愛是軒兒的榮幸。”
皇帝滿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隻見他拍著蕭瑾澤的手道:“瑾兒,要懂得珍惜眼前人,莫要和父皇那樣,後悔當初。”
到這裏,他輕聲歎息一聲,眼裏飽含著滄桑道:“瑾兒,其實你一直都是怨朕的吧,當年朕沒有保護好雅兒,沒有保護好你,朕真的是……最最失敗的丈夫和父親了。”
丈夫……他竟然丈夫……
一個帝王,竟然丈夫,這代表了什麼?皇帝……是真的對雅妃有情啊,而且這情,可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