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這個……”墨羽軒支支吾吾地半沒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她索性一拍桌子道:“這個都不是關鍵好嘛……你們少給我轉移話題。”
“哈哈……”南宮濯笑看著墨羽軒,真想捏一下她紅撲撲的臉蛋。
“那你想怎麼樣?別告訴本王你看不清現在的形式,如果本王現在對外宣告你不是我的瑾王妃,後果你是知道的。況且就算在大殿上有本王相助又如何?你還能逃到哪裏去,不明不白的人,你覺得可能被放過嗎?”蕭瑾澤涼涼地開口。
她當然知道,如今的事情早已經宣揚了出去,剛才在大殿上他還能留下那些人做封口措施,可是如今怕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麼如果自己不是瑾王妃的話,又如何交代今日偷偷潛入瑾王府之事?出來別人會相信她不是來偷東西,不是不懷好意之人嗎?
貴族之間的鬥爭,寧缺毋濫,寧錯殺不放過的事情,墨羽軒在現代也不是沒見過,更何況是在權利如此極端的古代,為了爭名奪利,這些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而那些沒有權利的人,最後就隻能淪為爭鬥中的犧牲品,過去的自己能夠做到旁觀,能夠做到無人敢犯,可是如今的自己如何能夠做到?
想及此,她不禁在心中苦笑起來,自己何時如此顧慮了……果然過去的自己還是太依靠師傅了……
如今她才現,那個每大大咧咧,什麼事情都會甩給她,總是給她惹麻煩,總是灌輸奇奇怪怪的思想在她腦子裏讓她頭痛不已的無良師傅,才是最最護著自己的,一直以來她都被沐清殤保護地很好,如果當初自己不是被沐清殤收養,作為流浪街頭的孤兒,每都茫然地徘徊在街上,為著這一的飯而想絞盡腦汁的她,又如何能夠展示自己的才華,又如何受到了教育,如何過衣食無憂的生活?
每一次,在她最最迷茫的時候,總有那個圓滾滾的身影閃現在自己麵前,熟悉的甜甜的水果香味讓她下意識地想卸去全身的負擔,他會大力地拍打自己的後背,會去廚房燒一大堆的東西給她,會氣呼呼地指著空罵人,兩撇白白的胡子會被他吹得一甩一甩的……
“徒兒,不急,為師在!”
“徒兒,來多吃點,那些鬼東西我們不要了。”
“胖了有什麼關係,誰敢不要你我打得他連她媽都不認識!哦不,是打到他要你為止!”
“殺千刀的,我沐清殤的徒弟他都敢得罪,我現在就去滅了那兔崽子!”
…………
那些帶著孩子氣的話,在墨羽軒的耳中卻是異常地親切,時光無論過了多久,那些話卻依舊曆曆在目。
如今他不在身邊……
墨羽軒眼神黯淡了起來,或許自己就是一個廢物,是不是沒有師傅了,自己就什麼也幹不了了……
是不是沒有師傅了……
她喉嚨開始哽咽了起來,感覺眼睛也酸地厲害,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好癢,還難受……
墨羽軒下意識地用手去摸,竟然摸到了濕潤的水漬,她驚了一跳,自己怎麼又哭了……
“你……”蕭瑾澤和其他兩人被她突如其來淚水給驚到了,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給哭了?
“我沒事,想到了一些……事情。”墨羽軒已經不出來這到底該是開心還是傷心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感謝你相信我不是刺客,而且還護著我,如果不是你,不定我就被抓進大牢裏麵被受刑逼供了,但是……如果必須是當王妃這種事情,我想不需要了,我師傅過,不可以隨隨便便把自己嫁了,除非有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