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俊臉沒有如何波動,隻有那雙如煙波般清淡的雙眸淡淡地瞥了廉存九一眼,卻什麼都沒有。
剛剛他的確有一段時間不能動彈,隻有短短三十秒,不過那三十秒足夠她殺他了。
不過這話,他不想對廉存九。
之後墨羽軒第二次用針封住他穴道時,他也是能動的,不過他的任務隻是保護廉存九性命無憂,既然她不想殺他,他也懶得去阻止,畢竟,他不像他們一樣,對作奸犯科,仗勢欺人這種事情這麼熱衷。
況且……他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
那丫頭還挺有趣的。
廉存九見他不理他,更是氣急,跑過去擋在他麵前:“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止!”
黎染這才停下腳步,眼中劃過一絲不屑的微光:“我的任務隻是保你性命,其他我一概不管,怎麼?你有意見?”
“你!”他歪了嘴,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哼,就算你過去在那位那裏地位高又如何?還不是被主子貶到了我這邊當一個護衛?”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椅子上落座:“隻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黎染,別自視甚高了,你我都一樣。”
黎染不語,俊美的臉龐依然冷漠如初,隻是手掌卻下意識地握緊,眼裏閃現危險的光芒,周圍的氣溫驟降,威壓無聲釋放。
管事見狀連忙拉住廉存九,開聲勸導:“主子,你少幾句,畢竟他……”管事欲言又止。
廉存九雖然被管事拉著,可黎染那通身的氣場卻也壓得廉存九喘不過氣來,好像自己才是仆從一般,這感覺讓他很不爽,看著黎染那俊美無濤的臉龐,耀眼地讓周圍的事物都暗淡了下來,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他冷哼一聲,冷諷出聲:“怎麼了?這家賭場也是主……”管事連忙捂住他的嘴。
話還沒完,管事連忙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主子,你瘋了!想死嗎?壞了那位的大計,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黎染默默地看著兩人,嘴角無聲勾勒一絲諷刺的笑意,拿起被墨羽軒放在桌子上的長鞭,看了幾眼之後,才將倒刺收起,再將它係在腰際,轉身跳出了窗外。
看著那瀟灑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廉存九又是一哼:“沒見過護衛當成他這麼囂張的。”
“主子還是少幾句吧,那位對他可是深受重用,主子以後還是少惹他了。”
他撇了撇嘴,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由地道:“老宋,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那位。”
管事應聲搖了搖頭:“別,這事要是傳出去,對主子聲譽不好,那女子不像特意針對,但主子日後還是切記,謹言慎行,這次損失算買個教訓,可不能讓先前付出的努力,功虧一簣。”被叫做老宋的管事嚴肅開口。
“……知道了。”
廉存九眼神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應了一聲,便起身跟著管事處理傷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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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軒扶著他步出賭場,那孩子很乖地倒在她身上,也沒怎麼叫喚,眼睛卻是瞪得圓圓的,讓墨羽軒莫名有些憐惜,心中對這孩子也越喜歡。
墨羽軒扶著他走在路上,看著他已經毫無血色的臉,心下一驚,這孩子怕是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強熬,那一鞭子可不輕,她要是再不醫治怕是……
她伸手撥開他被汗水浸濕的碎,開聲問道:“還好嗎?”
“嗯……”他虛弱地喘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墨羽軒一驚,將她瘦瘦的身子抱了起來。
麵對手上輕的過分的重量,墨羽軒不禁想,這個看上去才十歲開外的孩子,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墨羽軒收攏了一下他瘦孱弱的身子,開聲環顧四周,想看看附近有沒有醫館,可是四周的店麵都是有明文字寫著的,卻看不見一個醫館樣子的建築物,於是她隻能問旁邊一人:“不好意思,我弟弟病危,初來乍到,不知醫館在哪兒?能否幫忙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