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西廂記》?”司馬墨挑眉。
“並無特別喜歡,隻是隨手拈來的書,隨便看看而已。”
聞言,司馬墨黑眸微眯。
如果不喜歡西廂記,剛才又怎會看得那麼專注,就連他出現在了大門外她都未曾發現,所以,她在撒謊。
“朕還以為你喜歡《西廂記》,看來是朕猜錯了。”
聞言,慕容瑾微怔。
“朕來了,你不準備捧茶嗎?”
“是妾身失禮了,請陛下稍等片刻。”慕容瑾施禮,跟著退出了房門。
片刻,當慕容瑾端著托盤踏入屋內時,隻見司馬墨坐在楠木案旁邊的玉座上,手中執著一顆黑棋,而目光則專注的落在了楠木案的那盤棋局當中。
慕容瑾一愣,反應過來後,邁步走向楠木案。隻見案上那盤棋局竟是一盤困局,白棋將黑棋給團團包圍住,而黑棋顯然就要落敗了。
司馬墨眉峰微皺,似乎被那盤棋局給困住了。
也就在剛才,他無意中看到了桌上的一盤棋,於是閑來無事,他自己對弈起來,隻是自己對弈的結果竟然是把自己給陷入了困局當中去。
“如果引軍入翁,再趁機扭轉局勢,也許黑棋可以反過來控製住整個局麵。”慕容瑾淡淡的嗓音響起。
司馬墨黑眸一閃,抬眼看向了慕容瑾。直到這時,才發覺,她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側。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距離與他太近,於是慕容瑾黑眸閃過一絲尷尬,緊接著將托盤上的茶盞放在了案上。
“陛下,請用茶。”話落,她退至一邊。
看著她忽然退開的身子,司馬墨眸中顯然閃過一絲不悅。隻是想起剛才她說的話,於是挑眉,“你對棋藝似乎有研究?”
“妾身不才,不過略知一二而已。”
“可要與朕對弈一盤?”
慕容瑾一怔,抬眼看向司馬墨。不知為何,她有種錯覺,似乎今夜的司馬墨說話並沒有平日裏那麼冷。
“怎麼,不願?”司馬墨挑眉。
“妾身不敢,既然陛下想對弈,那妾身就奉陛下之命。”話落,慕容瑾坐在了楠木案另一側的玉座上。
就這樣,兩人開始對弈起來。
很快,棋局到了難分勝負的地步。
隻見白棋與黑棋互相圍攻,隻要任意一方下錯一子,那麼很容易就能讓對方扭轉了局勢。
司馬墨捏著黑棋,一番思索,終於將黑棋落在了幾乎被白棋團團圍住的正中間。
慕容瑾目光當中閃過一絲錯愕。黑棋落在了正中間後,整盤棋顯然就成了一盤困鬥局。
其實困鬥局也並沒有多複雜,隻要看清了原理,很容易就能反敗為勝。
隻見慕容瑾斟酌半響,而後才將白棋落下。
司馬墨黑眸微眯,手不自覺將黑棋捏得緊緊的。
明明隻要她將白棋落在左邊就可以贏的,然而她卻偏偏將白棋落在了黑棋的正前方,如此一來,這盤困鬥局便成了一盤平局,她果然棋藝精湛,如果不是,她又怎麼能將一盤複雜的困鬥局變為一盤平局?
思及此,司馬墨不禁開始懷疑,她究竟是誰?為何她會知道他對蟹黃過敏,為何她能彈奏出那首失傳已久的平沙秋月?而且,她竟還能知道極少有人能知道的困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