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狂歌摸了摸太陽穴的位置,上次也是這裏,隻是上次僅僅是擦傷,而這次卻留下一道口子,見血了,“我沒事,看看倪強。”
“我沒事!”倪強被扶了過來,雙手胡亂揮舞著。
“送強子去醫院。”江狂歌吩咐道,想了一下,自己似乎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他一把抓住唐烈的手,“阿烈,你給林丹打個電話,看看他們那邊有動靜沒有?”
“是他們?”唐烈眉毛一豎,頓時有幾分殺氣。
“我不確定。”江狂歌道。
唐烈摸出手機給林丹打電話,連續打了幾次,都沒有打通,眉頭終於皺了起來,“怕是出事了。”
話剛落下,手機就響了,是林丹打過來的,唐烈大怒,接通電話就破口大罵:“麻辣隔壁的,掉茅坑裏了,這麼久才接我電話。”
“滾,老子剛才在打架,快過來,老子抓到一個活的。”林丹道。
“走,過去!”
青玉小區,地下車庫。
十幾台氙氣大燈,把這裏照得透亮,宛如白晝。
一個男子被吊在半空,全身上下扒的溜光,青一塊紫一塊,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
砰!
一聲悶響,林丹手裏的棒球棍結結實實地落到了男子的身上,男子悶哼一聲,肋骨處往裏塌陷下去。
江狂歌和唐烈等人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人覺得林丹殘忍,如果值夜班的人沒有穿防彈衣,他們的下場,不會比這個人更好,好在被林丹撞上了,這才免了一劫,即便如此,也有兩人因此骨折。
至於江狂歌,差點吃了花生米,他如果出手,隻會更重。
林丹也累了,把棒球棍扔給另外一個男人,走過來坐在凳子上,“這小子的骨頭還真硬。”
“沒問出來?”江狂歌問道。
“我出馬怎麼可能問不出來,就是死人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林丹傲然一笑,又喝了口水,“是一個胖子帶著黃毛過去找的他老大,然後兵分兩路,我猜當時那個胖子和黃毛應該也在車裏。”
江狂歌和唐烈等人都點點頭,“小丹,別玩出人命,走,阿烈,我們去醫院。”
“江哥,放心,我有分寸。”林丹獰笑起來,目送江狂歌幾人離開。
醫院。
病房裏,倪強被裹成了大粽子,大麵積擦傷,肋骨還斷了三根,旁邊的病床,還躺著兩個同事,一個骨裂,一個粉碎性骨折。
骨裂的還好,粉碎性骨折的夥計滿臉愁容,這要是弄不好,可就會留下病根。
“兄弟不要有心理負擔,好好養傷。”江狂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番,才出了病房。
“江哥,怎麼弄?你說。”唐烈雙眼通紅,拳頭捏的直響。
“這事我來處理,你帶兩個兄弟守在這裏,家夥帶好,免得有人還不死心。”江狂歌說道,語氣雖然平淡,但雙眼中卻是閃爍著怒火。
到一樓窗口預存了一萬塊錢,江狂歌喃喃自語:“從張哥那裏學來的本事,終於派上用場了。”
“你要做什麼?”突然,一聲明朗的聲音在江狂歌耳朵邊響起。
江狂歌回頭一看,隻見韓琳咬著牙站在一米開外,手臂仍然還掛著脖子上,江狂歌東張西望一番,才神秘兮兮地湊到韓琳跟前,“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韓琳疑道,意識到和江狂歌太近了,她趕緊後退一步,她自認為還有有點了解江狂歌,覺得這家夥是個‘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典型,“不想知道。”
“表裏不一,你的表情深深出賣了你的內心。”江狂歌撇撇嘴,不由分說地拉著韓琳的另一隻手朝外走去。
陪韓琳來醫院的兩個警察目瞪口呆,“我靠,我沒有看錯吧,這家夥居然就這麼把母老虎拉走了。”
“我的乖乖,母老虎居然有這麼溫順的一麵,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也不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