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請問現在貴公司還招人嗎？”
“招，下午三點，你來萬豪廣場的雨蝶咖啡廳吧。”江狂歌想了想，把地址定在了原來金鷹總部的樓下咖啡廳。
看到破敗陰森的別墅，江狂歌不由搖頭，要是讓人來這種地方，還不把人嚇跑了。
“嗯？”車子剛轉個彎，江狂歌就看到身影在樓下徘徊，一條馬尾辮，在陽光下蕩來蕩來。
嘟嘟！
江狂歌按了下喇叭，把白凝嚇了一跳，江狂歌把車停在白凝身邊，探出頭來，“小丫頭，你來這裏幹什麼，太陽這麼毒，怎麼不到屋裏躲躲。”
“叔叔好。”白凝小臉紅撲撲的，天藍色的長裙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有事？”江狂歌問道。
“這個給你，謝謝叔叔，我走了。”白凝低著頭，把手裏的環保袋遞給江狂歌，飛一般地跑開了，馬尾辮在空中飛揚，充滿了一股青春的味道。
江狂歌打開一看，是兩個塑料飯盒，一個裝著雪白的米飯，一個裝著一道‘青椒肉絲’。
“這小丫頭……”江狂歌搖了搖頭，一道暖流在心裏流過，回到二樓，他盤腿而坐，開始享用白凝給他做的午餐，平時習慣風卷殘雲的江狂歌，這頓飯吃得出奇的慢，可以說是細嚼慢咽，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道菜居然會這麼好吃。
雨蝶咖啡廳。
江狂歌喝著咖啡，他的對麵，坐著一個白白淨淨的男人，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叫王俊賢。
王俊賢一邊翻看座子上的資料，一邊說道：“江哥，你這哪裏是招公關，分明就是找業務員嘛。”
王俊賢撇了撇嘴，這種把戲他見得多了，跟所有的公司一樣，寫的是招聘經理、技術員，結果一進去就是跑業務，這種做法讓他相當反感。
江狂歌嗬嗬一笑，“小王，公關和業務員，工作性質沒有多大區別，都是和人打交道，談生意。”
“如果我來做這個工作，你開我多少工資？”王俊賢也不是剛入社會的雛兒，什麼工作內容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區別，他在意的是報酬。
江狂歌伸出一根手指，“沒有工資，你也不用這麼驚訝，靠保底工資養活不了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我給你百分之十的提成。”
“業務範圍和報價等等，資料上麵都寫得很清楚，你仔細看看吧，看完在給我答複。”江狂歌說道。
金鷹的業務範圍還算廣，包括高端小區保安、私人保鏢、會展安保、開鎖，本來以前還有安保器材和押運，不過隨著騰輝的離開，這些合作夥伴已經解除了和金鷹的合同。
在王俊賢眼裏，真正能賺錢的，還是安保和保鏢，斟酌了一下，他點點頭，“可以，那我需要每天來公司打卡嗎？”
“要是每天都打卡，那這份工作就算了，要是自由的話，倒是可以當成兼職來做。”王俊賢想到。
“這小子該不會想把這個工作當成兼職來做吧，不過也無所謂，來公司反而讓我頭疼。”江狂歌心裏想到，擺了擺手，“不需要。”
“那以後我有事的時候，是來這上麵找你還是……？王俊賢指了指頭頂。
“這一塊是我負責，我平時很忙，有事打我電話，預約一下。”江狂歌說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王俊賢問上麵為什麼沒有人，他就告訴他，“公司組織去旅遊了”。
王俊賢也沒有想太多，拿了幾分已經事先蓋了章的合同，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江狂歌不太擅長談生意，他的想法是多招業務員，反正沒有保底工資，自己也虧不了。
再次回到別墅，又發布了一條招聘廣告，鍛煉了一陣，江狂歌忽然想起早上那一幕，沉吟了一下，江狂歌跑到對麵廢品店，找老謝借了把鋤頭，把這邊河邊的小路修理了一下，小路邊那些比人還高的野草，也全都連根拔除，扔到了河裏，台階上的青苔，用鋤頭刮得幹幹淨淨。
“好歹叫我一聲叔叔，就照顧一下吧。”江狂歌自言自語，完全沒有發現，馬路對麵有個小姑娘躲在一條大狼狗的身後，用通紅地眼睛看著這邊，一條馬尾辮在微風中輕輕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