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的來電十多次,四月一號那天五次,後幾天一天一次,最晚的是在兩個小時前,而留言有三條。
第一條:煙,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從我麵前跳下去……
這是四月一日的,炎烈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北堂煙皺眉,繼續聽第二條。
第二條:煙,你在哪裏,回我的電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想和你談談。
這是四月二日的,炎烈似乎已經冷靜下來,聲音中帶著一絲乞求的味道,北堂煙繼續皺眉,打開第三條,隻是昨天的。
第三條:我們談談。
簡短的四個字,炎烈的語調冷漠淡然,是北堂煙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語氣,眉頭不再緊皺,北堂煙眯起了眼睛,看起來十分危險的樣子。
動了動手指,撥了文憫的電話,不一會文憫就接通了。
“總裁!您回來了嗎?”文憫的聲音似乎很激動。
“恩。”北堂煙應了一聲。
“總裁,歐若雅死了,從北堂大廈的天台跳了下去,這件事已經驚動了警方,但她是自殺,有很多目擊證人,已經處理完畢了,隻是炎先生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當時他也在現場,兩個人的交談都被大廈的監控係統錄了下來,我已經整理好放到您的辦公桌上了。”
“死了?”聽了炎烈的留言,北堂煙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並不是太驚訝,這麼問隻是想確定一下。
“死了,當場死亡!”
“恩,很好,這幾天你辛苦了,明天我會去公司。”北堂煙掛斷了電話,開著車向著公司的方向而去。
死亡未嚐不是一種選擇,畢竟千萬的債務不是那麼好償還的,北堂煙如此想著露出了一絲冷笑,和她作對就是敵人,對於敵人她從來都不會仁慈,雖然沒有想過逼死歐若雅,但這樣的結果她也很樂意承擔,她早就說過歐若雅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竟然會懦弱到選擇死亡,不,也許不是懦弱,而是最後的手段吧,估計炎烈的反應會很激烈,那個男人太善良了,他估計會認為歐若雅的死和他有關,然後自責內疚什麼的,嗬嗬,而他的自責內疚會讓他做出些什麼呢,是罵她還是會恨她……北堂煙不知道,但卻已經預料到不甚樂觀的再次相遇。
而這也許是那個女人的目的,用死亡來引起炎烈最後的注意,然後也是對她的報複,估計會讓炎烈離開自己,北堂煙甚至能想到他們的對話,想象著當時的情景,北堂煙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這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了,因為她已經有了決定,明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給炎烈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炎烈沒有做出讓她失望的事情,她會向以前一般對待炎烈,但如果炎烈真的因為那個女人的死而做出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情,那麼也就不要怨她無情了!
在昏暗的光線下,北堂煙嘲諷的笑容變成了冷笑,顯得有些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