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學院啊!”欒栗輕歎著,摸著唇角的嘴微翹,勾起淡淡的笑意,道:“魅羅,想不到黑河學院真舍得下本錢。”
“魅羅?”千瑤詫異道。
張佳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她?如果是魅羅的話,能在玄凰學院隱藏這麼久不足為奇,這次黑河島還真是下足了本錢,連魅羅都舍得作為棄子。”
“魅羅,黑河學院排名前三的天驕,地位不比我低。”欒栗道。
“很強?”千瑤好奇,歪著頭看著欒栗。
欒栗點頭,凝重道:“三年期前,我曾與魅羅交過手,不分勝負。外界說魅羅在黑河學院天驕榜名列前三,實際上以魅羅的實力穩坐第一都沒有問題。隻是,我想不明白黑河學院為何舍得放棄魅羅?”
“沙覃,你們有沒有想過沙覃的身份?”千瑤眉頭一挑,腦海中突兀掠過江晴曾說過的話。
“噫!”欒栗張佳微震,看向千瑤等待她解釋。
千瑤道:“狼墨江晴從黑河島歸來,告訴我一個有趣的消息。黑河島有人盛傳,玄凰學院中重傷師兄的人,其實是黑河學院高層精心栽培的天驕,在黑河島地位不低。黑河島配合嗜血教進攻橫斷城,實際上就是為了接走這人……”
這事,千瑤當初聽江晴說的時候,隻當是個樂子沒怎麼在意。
這會兒,欒栗和張佳的對話,讓千瑤聽出其他的味道。果然,黑河島與嗜血教青羽殿勾結是有目的的,能夠讓黑河島這樣在意的人,要說沒有問題誰都不相信。
“欒栗,難道沙覃真是黑河島那邊派來的探子?”張佳瞪大眼,她平民出身,考入玄凰學院後就得到學院的大力栽培。沙覃、欒栗和她不同,他們分別是被學院老師撿回的孤兒,可以說沙覃能有今天,全賴學院的栽培。怎樣都想不到,沙覃就連孤兒身份都是編造的,這如何不讓張佳氣惱萬分?
欒栗冷哼一聲,冰冷道:“不管他是誰,這次我會親自動手,為學院清理門戶。”
最初,欒栗以為沙覃受製於嗜血教,或是青羽殿。現在看來沙覃一開始來到學院就目的不純,說不定沙覃不僅是黑河島的人,還與青羽殿天驕堂關係匪淺。畢竟,當初重傷自己那一招,可不像是尋常人該知道的東西,更別說還對蒼莽下毒……
“走,去第五院瞧瞧——”
說罷,欒栗起身朝第五院走去。
千瑤望了眼,選擇回到自己的屋子,盡管好奇想圍觀,卻清楚她目前這孱弱的身體,就算跟過去也是累贅。
剛踏入庭院,一股淡淡地香味突然鑽入鼻腔之中。
很輕,很淡。
有點像花香,時而濃鬱時而清淺。
“妙可,你有沒有聞到特別的香味?”千瑤輕喊道。沒有踏入自己的屋子,轉而敲響了隔壁林妙可的房間。這時候,蠻魃唐銘等人去修煉場切磋去了,整個庭院裏就剩下林妙可和孔玲,林妙可在煉藥,孔玲好像在琢磨自己的招式。
林妙可懵懂抬頭,揉了下眉頭聳動鼻翼嗅了幾下,遲疑道:“特別的香味?我什麼都沒嗅到啊!孔玲,你聞到什麼了嗎?”
孔玲從屋子裏走出,神情帶著些許彌漫。
“你們在說什麼?”
看著迷糊的孔玲,千瑤耐心再次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嗅到空氣裏特殊的香味?有點像花香,又有點不像,這味道我第一次聞到,感覺很奇怪。”
說著,千瑤禁不住張嘴打了個嗬欠。
神情染上了幾分困倦,生出了想打瞌睡的念頭。很奇怪,時辰明明剛到正午,怎麼會這麼困倦?說話時,千瑤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我沒嗅到什麼香味,千瑤你很困嗎?”孔玲搖著頭,望著千瑤頻頻打嗬欠,禁不住詢問了起來。
“我不困,但是忍不住想打嗬欠。對了,這會兒,我好像又聽到歌聲了……”千瑤歪著頭,神情染上了點點困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