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那人是血手?”
“傷的很重,我第一次看到血手受傷,他到底遇到了什麼?”
這話,自然驚醒了所有人那條敏感神經。他們都想知道血手遭遇了什麼?那張向來古井無波的臉,此刻竟然盛滿了恐懼和忐忑,沒由來有人按耐不住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後脖子,涼颼颼的,要不是此刻進入的那扇大門失去了蹤影。想必,此刻不少人都想著狂奔朝大門那邊撤離。
千瑤察覺到元氣波動,抬眸看去。
揮起天爵刀直接擋住白獅對血手的攻擊,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沒做什麼,除掉一隻小蟲子罷了!”白獅淺聲說著,絲毫不覺得偷襲有什麼可丟臉的。但凡敢對棺槨生出覬覦之心者,殺無赦。血手敢靠近棺槨,定然是生出了某種欲望。不管這欲望涉及什麼,白獅都沒打算饒過血手。
血手狂奔時,自然察覺到白獅對自己的殺意。
傷太重,他根本沒辦法反擊。恰好這時候千瑤出手為他擋住了這一擊,不覺鬆了口氣,朝千瑤遞去一個友好的眼神。
“他人呢?”千瑤問道。沒理會白獅中二病的話語,直接朝血手詢問了起來。
血手咳了數下,連吐出幾口血才算緩過勁,回道:“絆住了,那東西太詭異。根本就沒辦法攻擊或抵禦……”
說著,血手一臉苦笑。
好奇心害死貓,他真不該那般自信。差點陰溝裏翻船,再次使用轉世重修的話很可能傷及魂靈,血手禁不住心有餘悸。
“什麼絆住了?”千瑤皺起眉頭,不渝道。
血手道:“被那東西絆住了!情況很古怪,我沒辦法靠近,遠遠地看了幾眼就落得這下場,具體事情我並不清楚。”說完,抬頭看著白獅眼底充滿了警惕之心。當時,這人明明就在旁邊,如果不是被白獅坑了,他不至於落得這般淒慘。偏偏這仇他沒辦法報,就算沒動手,他都感覺得到白獅很強,這種強悍讓他生不出報仇的決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竟然在古城樓接二連三遇到這種層次的強者,這讓血手覺得很頭疼。
就算遇上古城樓那幾個藏起來的老不死,血手都有一戰之力。偏偏西禦寒、白獅這兩人他根本生不出戰鬥的欲望。
太強了!
“白獅,你做了什麼?”千瑤蹙眉,瞥了白獅一眼。血手看白獅的眼神充滿防備和恐懼,想必在此前兩人曾打過照麵,能讓血手這般戒備,不久前這兩人應該交過手。以白獅對皇甫天的擁護,血手敢靠近棺槨絕對是死路一條。
這一想,千瑤大抵猜測得到白獅對血手做了什麼。
“沒什麼。”白獅皮笑肉不笑,淡淡地看了血手一眼,怎麼看都覺得那一眼充滿了警告和殺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