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劍縱羅刹 第四十九章化劍天遁、一怒衝冠(1 / 2)

在劍輪破裂,連祁山兩人反噬受傷後,陣中突然出現數十道劍光,帶著淩厲的氣機向他們射來。

兩人急忙用飛劍使出劍罩抵擋,但是飛劍靈性損失,發出的真元劍罩隻有薄薄一層而已。鈧、哧、、的劍擊聲在劍罩上蕩開,兩道強悍的飛劍現身,且刺破劍罩直射兩人的身軀。

噗嗤,兩道血光乍現,連祁山直接被飛劍穿膛,內腑破裂,必死無疑。而實力較強的厲滄海卻隻是肩膀被刺,他在危機時刻避開了攻擊,但也是真元、氣血運使不暢。肩膀的劍洞咕嚕咕嚕地流血不止,其上有武驚魂的‘異種’真元阻止筋肉的閉合止血,他實力陡然大減。

緊接著,武驚魂進入陣中,再加三把飛劍,竟同時禦使五把飛劍攻擊厲滄海。雖然進入先天後,能分化劍光攻擊,劍的數量多少並不是關鍵,但也有很大的牽製,畢竟靈劍要比劍光要強悍。他抓住機會乘勝追擊,想一鼓作氣消滅對方。

厲滄海負傷與武驚魂相鬥幾個回合後,感覺形式不妙,連祁山在地上呻吟不動,重傷垂危;而武驚魂雖然是先天中期,但真元的質量、數量卻比先天巔峰境界還要精純、渾厚,又有雙劍加持使得攻擊更加凶悍。

種種奇異劍式、劍法在武驚魂的手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劍錐、劍牢、劍鍾、劍盾、劍光風暴等等奇形幻出,他已經總結出了一套地級劍法,甚至以後能創造出種種配套的神通。隻一會兒就將負傷的厲滄海逼得隻有防守、後退。厲滄海也是心中著急,知道自己血氣虧損,真元不濟,支撐不了多久。在猶豫地望了連祁山幾眼後,他毅然堅決地下了決心,要拋棄連祁山逃走保住自家性命。他轉頭對武驚魂寒聲道:“今天我記住你了,待我稟告南宮長老後,要你給祁山兄弟陪葬”。

武驚魂一聽就心叫不好,知道厲滄海要逃走了,準備發動大招壓迫留下對方。但為時已晚,厲滄海已經收回飛劍注入真元化作劍形符陣,身融其中化作一道劍光破開威力減弱的陣法遁走了。陣法空間一塊塊破碎,他重新出現在天葬峽中,看著遠空的劍光,可惜地歎氣道:“化劍天遁,一瞬百裏;可惜我還沒有修成,看來是無法追上了”。

他並不擔心殺害連祁山的消息被對方說出,因為對方不敢,而且一個衝竅長老消失死亡,甚至對方還可能有麻煩纏身。想了一會兒,他轉身看向地上隻剩一口氣的連祁山,絕望、祈求的眼神讓一陣失神,但卻不能軟化他內心堅定的決斷。

他來到對方身前,一劍寒光、見血封喉,氣息一斷,重傷的內腑立刻停止工作;他沒有多說,給了連祁山一個痛快的死法,再收起了對方的儲物袋。他也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看著連祁山的屍體,眼神露出掙紮的神色,再想要不要吸收屍體中的精華。因為他如今的改良後的吞虛陣禁已經漸漸恢複了煉天花地的能力,像連祁山這樣的剛死的血肉中蘊含大量的真元、血氣精華,而且他進階就需要海量的靈氣,正好能節省一批靈材;但他內心有些抵至,認為這與畜生、妖獸有何區別,所以有些猶豫。

他並沒有被一點精華誘惑而失了道心,而是認真地去思辨其中的對錯,對自身人倫道德的思考。這想法一生,他就思考了好久,就連屍體中的真元流逝也沒有理會。因為這已經涉及到道心的問題了,不能焦急、隨意地決定,否則可能會一步成‘魔’,真正的嗜血邪魔,被欲望慢慢侵蝕而失去自我。

時間一滴滴逝去,他盤坐在屍體前,先是睜眼看著屍體思考,待驅除誘惑,內心平靜後,他開始閉目,挖掘自我內心,彌補缺陷。不知多久,他終於看見心靈黑暗中的光明,最終確立了自己的人倫道德,也做出了屍體處置的方法。

他眼神平靜卻堅定,渾身充滿朝氣,如佛陀拈花一笑道:“非仙非妖,似佛似魔;我以本心問道,隻求逍遙不朽;魔呼?我亦是,也非是!哈哈!痛快!吞噬又何妨!就算天要絕我,我也敢吞噬諸天,煉化十地。”

就在他最後一句豪言出口後,已是白日的天空徒然響起晴空雷聲,卻是他用本心問道,冥冥箴言,竟讓天地接收到了,且施予警告。

他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淡薄的烏雲,心中苦笑,嘴軟道:“我隻是假設而已,並沒有針對‘你’,不用這樣嚴厲吧!”。

在他說完後,烏雲立刻就散去了,這讓武驚魂對天地即驚奇有敬畏,心想以後不要隨意以本心發言。因為那就相當於自我誓言,要想保住本心就必須去完成誓言;而這次還好他隻是假設,沒有受天地追究,不然恐怕又是一次絕命天劫降臨,而且是更厲害的。

看著靈光漸漸散失的屍體,知道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他歎氣道:“能吸多少算多少吧!”雙手貼在連祁山屍體的劍洞上,一道漩渦出現,內中劍齒切割,一縷縷黑青色夾雜著血紅色精華被吞吸。不一會兒,就見屍身幹枯,所有精華都被他吞噬、連肉身本源精氣都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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