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蕭李氏屈服了蕭玉蓮的威儀之後,在場的所有婦人們,也都紛紛屈膝行禮,口尊一品玉安縣主萬安,蕭玉蓮微笑著,筆直地站在那兒,含笑坦然大方地接受了眾人的禮拜。
屈麗婉一邊拜,一邊心裏就冒了火,她緊握雙拳,骨節泛白,那長長的指甲刺進了手心裏,她都沒覺著疼!
恨意滔天便忘形,說的就是屈麗婉!
自己堂堂的郭功福千金小姐,卻要去跪拜一個鄉下和離婦,還是搶奪了自己夫君的賤女人,她心裏不甘又恨哪!
其實,在場的這些貴婦人們,在跪拜蕭玉蓮的時候,又有誰是心裏舒服的?可不舒服又怎麼樣?人家的品級高著呢,是正一品的玉安縣主啊,不拜就是藐視皇帝陛下的威嚴!
這個罪名,放眼在場的,沒有一個敢承擔的!
蕭玉蓮沐浴春風地笑著,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不得不低頭的貴婦人們,開心是絕對的!
待眾人平身起來之後,就見那剛才被蕭玉蓮嗬斥得沒臉的蕭李氏盈盈上前,巧笑道,“在府中就聽聞一品玉安縣主博學多才,不但能治療天花,而且還獻出糧食神種,實在是讓人佩服之至!
不過,這些都是男人家的事兒,我也不懂。我們這些姐妹平時也就侍弄侍弄花草,做做女紅,吟詩作對的,實在是無趣得緊。隻是不知一品玉安縣主平日裏可曾做這些閑工夫?”
蕭李氏麵上恭敬,可話裏的譏諷毫不掩飾!
哼,男人家的事兒,你一個鄉下和離婦出頭,實在是本末倒置有傷風化,我就譏諷你粗鄙庸俗,拋頭露麵的不是守規矩的女人!
一句話,傷風敗俗!
蕭玉蓮抿嘴巧笑嫣然,“不瞞蕭夫人,我會的,你們未必會;但是,你們會的,本縣主也會,所以,這些閑工夫的東西本縣主是不屑做的。”
太猖狂了!
這話一出,立馬引來眾人公憤!
這種不知廉恥猖狂的鄉下婦人,太氣死人了!
她們不服啊!
“哦?”蕭李氏哦了一聲,聲調都被氣得走了音兒,“不知一品縣主能否不吝賜教一兩首詩句來?也好叫我等心服口服!”
“嗬嗬……”蕭玉蓮輕笑出口,並不推辭,看了一眼那已經被憤恨折磨得幾乎要發作的屈麗婉,點點頭,“為了好叫大家都有個愉快的好心情,就麻煩本縣主我當場給你作詩一首,聊表本縣主對大家的敬意。”
“切……作詩?就你也能做詩?”屈麗婉終於忍不住了,忘形地衝口而出,根本就不顧自己的另一個丫鬟在一旁勸阻。
蕭玉蓮很好笑地看著她,“我能不能作詩,不勞你關心,因為我與你不識不熟沒那份交情。不過,你在梁王殿下開業大典上無辜毆打自己的丫鬟蓄意破壞殿下的好事,這份罪責你是要做好準備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