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鼻子裏哼了一聲,像程咬金表達自己嫉妒的不滿。

你們做臣子的什麼意思?不就是一個和離婦要生孩子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至於連我這皇子都不招待了,就跑了?不說這不是待客之道,就是君臣禮儀之上都說不過去啊!

李泰生氣了,挑理了,就哼哼上了。

那程咬金也不理他臭屁樣兒,站起身,咦不容置疑和反駁的口氣對李泰和李恪道,“趕緊地,都回轉京城,別在這裏沾這血腥味,不吉利。這婦人生產,貴人是要避諱的。”

然後讓人請了晉王李治,便帶著連口飯都沒吃到的吳王李恪,越王李泰和晉王李治就有打馬回轉了。

氣得李泰鼻孔都冒黑煙了,就差暴跳如雷,給程耀鐸一個大不敬之罪。可看到程咬金哪一張鍋底灰似的大黑臉,想想還是忍住了,隻待回轉京城之後,想父皇告他們一個怠慢之罪!

晉王李治玩興未盡,可還是很懂事的上了自己的車輦。隻是看著前來相送的小秀蕊那叫一個生生不舍,依依可戀哪,眼巴巴地欲語還休地擺手告別。

小秀蕊嘴角嵌著一絲不易察覺地冷笑,眼裏卻是含著晶瑩的淚珠,欲落不落,同樣是惜別近在眼前,含淚相送不舍的神情,惹得小李治癟著嘴,差點自己先哭了,若不是被奶嬤嬤勸著,恐怕都能跳下車不走了。

越王李泰陰沉著小臉上了車,眼神裏的戾氣沒能逃過程咬金的火眼金睛,不覺心裏冷哼著,躍上馬背,一揮手,就怎麼來的,怎麼又回往長安。

程咬金是做什麼的?是人.精啊!慣會耍婦人那套手段。

所以一見李世民,都沒用麻煩李泰動嘴告狀,自己就跪在金鑾殿上就是一通大嚎。

一邊嚎,還不忘了自己給自己往身上羅織罪名,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兒,哪像是請罪啊?簡直就是如喪考考妣啊,“哇啊啊啊……陛下……嗷嗷嗷啊,臣有罪,臣該死,臣罪大惡極啊!”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但是李世民皺眉頭,就是站在金鑾殿上的其他朝臣們也都驚楞住了,他們都曉得程咬金是個渾楞之人,可是今天這渾楞性子又是衝著哪根筋了?

“你個混賬老匹夫,有話好好說,學那婦人作態為何?”李世民氣得一拍龍香案喝罵道,他就知道,隻要是程咬金使用這招,準保是事關皇家,不覺心陡然一跳。

“陛下,”程咬金抹了把老臉上並不存在的老淚,咧著大嘴喜孜孜地道,“回陛下,老臣的弟媳,也就是知幀的媳婦,生產了,嘿嘿……”

“呃……”眾人一聽,這程咬金也太不著調了,你弟媳婦生產,你這當大伯哥的,怎麼跑到金鑾殿上胡咧咧啊?啊?

“程咬金,你再敢胡言亂語,朕將你嘴封上。”李世民氣壞了,這金鑾殿是朝中議事之重地,啥時候成了談論你們程家私事的地方了?

程咬金當然不懼,但是麵上卻顯得誠惶誠恐,跪在地上,忽然又哭嚎上了,“陛下,臣罪該萬死啊!那越王殿下初次光臨我兄弟的寒舍,按說是榮幸之至,蓬蓽生輝啊。

可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媳,竟然不識好歹,連這榮寵都擔不了,不但沒能遵照越王殿下嚴命,給越王殿下下廚做那東坡肘子,反而還很不給麵子的選擇這個時候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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