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還不是為你好嗎?弟妹她一個鄉下婦人,四五六不懂,我提醒她兩句有什麼不對?難道作為妻子,不該賢惠地為自己夫君安排人侍候?你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都成了什麼樣子?太不像話了!簡直沒有一點教養,不可理喻!”
見程崔氏與程耀鐸對上了,蕭玉蓮好整以暇地擁被斜靠在炕角,一副看好戲的姿勢。
親耳聽到了程崔氏口口聲聲譏笑自己媳婦是鄉下婦人,是沒見識的和離婦,程耀鐸周身的冷氣驟然就蔓延開來,直逼著程崔氏決然地道,“宿國公夫人,我程耀鐸的家還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吧?
雖然說長嫂比母,可你到底不是我親娘,無需這幅為我著想,卻實質上壞我家人和睦的虛假之意,我程耀鐸不領你這個情。大嫂你既然這麼賢惠,那就回你宿國公府為我大哥多安排幾個備胎吧,想我大哥一定喜歡。”
程崔氏還待要還口,就見程咬金身邊的長隨挑門簾走了進來,衝著程崔氏一躬身,很恭敬地道,“夫人,國公爺請您回去,說是與要事相商。”
“哼!”程崔氏衝著程耀鐸冷哼一聲,便站起身來跟著長隨而去。
攪屎棍程崔氏走了,白芷也出去打發走了高易誠,房間裏歸於平靜。
隻是,在上房十步之內,若是耳尖的,就能聽見房間裏,某男正小心翼翼地給某人賠不是呢,“媳婦,媳婦?你看,這事兒真不賴本相公的。
你夫君我也不知道大嫂來了,會鬧這麼一出啊,真的,我真不知情啊。你莫生氣了,啊?小心你再生出個小氣包來,咱們兒子不就毀了?
媳婦,你就是借十個膽子給本相公,我也不敢想著找備胎,夜夜當新郎啊。媳婦啊,你可要把你那雙好看的雙招子放亮了,好生看好了,本相公不但要為你和兒子守身如玉,而且也要守心如玉的!
媳婦,媳婦,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說話,為夫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沒底兒啊。你說你跟大嫂那種人較勁兒,不是自找虧吃?咱們不稀得勒她,當她是一個屁給放了不就完了嘛,是不是?”
“我肩頭疼。”某女冷哼。
“啊?這疼咋還轉移了?來來來,為夫給你捏捏。”某男狗腿似的趕緊討好。
“我的腿,腿抽筋了。”某女繼續折騰,抬起了腿叫道。
某男趕緊應聲,“媳婦,別急,為夫給你揉揉。”
於是……
某男被折騰了三天,累成了狗,直吐舌頭……
混世魔王程咬金坐在就作坊裏,三天沒見堂九弟紈絝惡少的身影,氣得直哼哼,結果派去找這位九惡少的隨從回來稟告,“伯爵爺正在家裏侍候伯爵夫人呢。伯爵夫人說她正忙著給伯爵爺安排備胎,沒工夫過來檢查這酒為什麼會變了味。”
“混賬!”混世魔王程咬金大手用力一拍,上好的桌子應聲而碎。
門房裏的高萬金在程咬金的賬目中,又添了一筆支出,“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宿國公拍碎一張方桌,應扣除五十文錢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