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合著我蕭玉蓮懷身孕,苦得卻是他程耀鐸?這是什麼邏輯?
這麼說,我蕭玉蓮懷了身孕不但無功,反而還有錯唄?
蕭玉蓮擰眉,雙眼帶著寒光就直射程崔氏,我腦子有病,為程耀鐸安排小三跟我搶男人!
其實,蕭玉蓮也明白,古人大戶人家向來就是這個規矩,所以,不能說程崔氏說的不對,可她蕭玉蓮絕對是不容許這事兒發生在她的身上的!
自己主動安排人跟自己搶男人,還美其名曰“賢惠”,我有病我賢惠,我賢惠你個大頭鬼!
“大嫂,叫你這麼一說,玉蓮這次懷有身孕有錯了唄?”不鹹不淡地聲音帶著一絲絲怒意。
程崔氏拉著蕭玉蓮的手笑了,“弟妹你別誤會,嫂子說那話可沒別的意思,別多想。”
蕭玉蓮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道,“那嫂子是什麼意思?合著我懷了身孕,苦了我相公,您這話從何說起?嫂子,我就不明白,不知道他苦從何來?嗯?
他是能孕吐,還是能浮腫,亦或食不下咽?再不是這生產之時,他會陣痛宮縮,承受那十二根肋骨同時折斷的劇痛?”
“你!”程崔氏被蕭玉蓮給頂得是直翻白眼,差點沒跳起來。
這個和離婦,一陣子不見,這對囊人的話能噎死人啊!
“弟妹,你,你這什麼話?”程崔氏一臉我為你好的神情,氣急敗壞,陰沉著臉道,“咱們大戶人家的媳婦,可不似那鄉下的潑婦,這該有的規矩就得有,該賢惠的,可不能當妒婦。”
“哦?這麼說,依照嫂子的意思,我若是不親自給你兄弟找幾個備胎,你是不高興了唄?”蕭玉蓮淡淡地語氣淬著冰碴兒,說著程崔氏從沒聽說過的名詞,然後揚聲吩咐白芷,“去,請宿國公爺和伯爵爺來。”
“是!”白芷早就氣得小臉漲紅了,她既擔心程崔氏的話將自家主子氣壞了,動了胎氣,又恨程崔氏沒事找事兒攪得自家不安寧,所以一聽蕭玉蓮吩咐她去請宿國公爺和伯爵爺,便不待程崔氏叫住她,就竄出了房間,
程崔氏哪想到,這麼點事兒,蕭玉蓮竟然要請程咬金和程耀鐸過來,一時間倒是又尷尬又生氣。
尷尬的是,這嫂子管事管到小叔子房裏了,這話說出去好說不好聽;生氣的事,蕭玉蓮小題大做借題發揮,就是要給她難看!
“弟妹,你這是何苦?嫂子是為你好,勸你幾句,你怎麼就油鹽不進,還興師動眾的?”
蕭玉蓮麵色冷然,一擺手,“嫂子你方才那話,真的是我蕭玉蓮著想嗎?嗯?你那意思分明就是往頭上扣屎盆子呢。
說什麼我懷了身孕,卻苦了你堂弟,還說我若是個賢惠的,就該主動為你堂弟找備胎,嫂子,你就算是長嫂比母,也不能把手伸得太長了吧?我這要是不主動給你堂弟找備胎的話,你是不是要問我一個不賢惠之罪?”
“你……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程崔氏氣結,差點從凳子上仰過去,臉色愈加地難看,“苦口婆心地道,”玉蓮哪,不是嫂子多事兒,實在是,這女人懷了身孕,十月才能分娩。
你說,你總不能讓自家的男人為你守身如玉十個月吧?這說好聽的,是你們夫妻情深,他為你著想,可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麼說你你知道嗎?別人肯定是要說你不容人,不體貼自己的夫君,是個妒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