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兩日,醫鋪的生意始終不行,但那男人在陳發的照顧下身體逐漸好轉。
他能說話之後,他們才知道他叫圖碌,就住在京城的南頭,家裏開了個燒餅店,生意很不錯,所以攢下一點家底。
圖碌今年三十七歲,因為妻子一直沒有給他生個兒子,所以他才動了娶小妾的念頭。
這好容易找了一個長相不錯的小妾,便想著開點補藥滋養身體,誰知吃了藥就出了事。
當日圖碌被他的妻子讓人抬到醫鋪來,雖然正在急性中毒的發作期,意識模糊,但對於當日的過程他還是多少有些印象。
南宮靜雨跟他解釋,說他是朱砂中毒,並且這朱砂並不是她給開的,圖碌點頭:“我懂得,當日-我來你們醫鋪抓藥,我是看著那個小哥抓的,並沒有瞧見有朱砂。”
他這麼一說,林小寒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那這樣說你能給我們作證了?”
圖碌點頭,接著道:“去年我睡眠不好,曾經找過一個梓吳國的大夫,給我開了一些朱砂,並且一再囑咐用量絕不可大,大了便會中毒。我服用之後,果然睡眠好了許多,後來他又給我調養了些日子,我的睡眠就徹底好了。”
“那你服用的這個藥裏麵有朱砂,你怎的不知道?”林小寒訝異的問。
“這藥是丫鬟煎好給我的,你們抓的時候我是沒見到朱砂,誰知道是不是後來放進去的呢?”圖碌道。
他這樣說,林小寒沉吟起來:“照這麼看,你身邊的人看來是知道朱砂這個東西的……”
圖碌咬牙:“是的。隻是不知道是哪個人!”
“你的身邊人除了你夫人,還有誰?”
“還有我的侄子,我因為沒兒子,侄子一直在我燒餅鋪幫忙,我知道的,他對於我的家產也是有些興趣的。”
“那你的小妾知道朱砂麼?”
圖碌搖頭:“她大概不知,她是我近半年才剛剛娶回來的。”
問到這裏,林小寒的心裏基本上有點數了,想必,這害人的凶手,不是他的夫人便是他的侄子了,隻不知道是誰。
不過,從那日-他妻子的表現來看,嫌疑還真是不小呢!
旁邊的歐陽扶雲聽完他們的話,臉色沉沉道:“不行這幾日-我去看著點他夫人和他的侄子。”
“可是你走了,誰給靜雨做翻譯呢?來了病人,我們都聽不懂說話。”
歐陽扶雲沉吟不語。
正在這時,一人忽然大步邁進醫鋪高聲道:“親愛的朋友們,醫鋪是出什麼事了嗎?”
原來是巴魯來了,大概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急匆匆的來看他們。
林小寒大概的將這件事跟巴魯說了,巴魯一拍胸道:“這件事我來幫你們!我別的本事沒有,人還是有的。我這就派幾個人去偷偷盯著圖碌的妻子和侄子,看看他們都有什麼行動。”
林小寒想了想道:“光這樣還不行,我們得打一下草,蛇才能驚了!要讓壞人知道,圖碌已經好多了,並且開始懷疑什麼,這樣,他們才會著急的藏匿自己幹壞事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