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視秦皇車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如果在大道旁,遠遠的看一眼,也是可能的,但是離得再近,卻不可能了。
所以滄海君連夜在濮陽附近的東方道看了個遍,尋到一個地方。
衛無忌,衛熊,張良,滄海君四人,連夜離開了莊園,進入茫茫野地之中。
四人想尋某處存放馬匹,然後連夜步行數十裏,來到一個樹之下。
卻見這顆大樹,有數人環保之粗,亭亭如車蓋,覆蓋數十丈。樹葉茂密之極,遠遠的看去,這那裏是樹,分明是一座山而已。
衛無忌四人爬大樹,這大樹的一邊枝葉遠遠的伸出。離不遠處的馳道不過數丈之遙。這已經是最近的地方了。
衛無忌不是第一次看馳道了,每一次看到馳道都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馳道寬數十步,依地勢而論,但是濮陽附近一馬平川,這裏的馳道都有五十步寬,馳道之旁,每七步都有一顆道旁樹,整整齊齊,好像是士兵一般站立著。
馳道最中間是禦道,是專供皇帝行駛的道路,夯土而成,道路上麵寸草不生。
滄海君親自安排幾人的藏身之處,隱藏在密密麻麻的樹葉之中,身上也披著不少枝葉,讓人看不出有人隱藏。
滄海君將幾個人的上樹的痕跡,全部消除。上來之後,道:“二世過來,還要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不須亂動,就當自己是一個死人,知道嗎?”
滄海君主要針對的是衛無忌與衛熊。衛無忌與衛熊點頭答應。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
先是數匹快馬從馳道上飛馳而過接下來,數百名騎士整整齊齊的站在道路兩旁,好像是雕像一般聳立。
離衛無忌最近的一個秦軍,不過數丈遠而已。四個人大氣也不敢出。
不多時,數名衣著不同的秦兵騎馬走過來。
他們四處看看,在道路兩旁數十丈之內四處遊蕩,數次在大樹下麵遊蕩過去。一人忽然彎弓一箭,釘在大樹之上。頓時大樹上飛出數隻鳥兒,鳥兒好像是被弓箭驚起,遠遠高飛,不敢落下來。
幾人才互相點點頭,確定這樹上沒有藏人。
衛無忌的頭上有汗流下來,但是卻連擦都不敢擦。
四人所藏的地方,要麼是樹杈之中,要麼在密密麻麻的樹葉包裹之中,被滄海君掩飾的極好,但是衛無忌知道,如果自己等人被現,決計是死路一條。
這好像是在賭命,但是衛無忌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害怕,反而有一絲的激動。
數百名騎士並排而過,六人一排,急的飛馳而過。
數百騎飛馳而去,而僅僅是開始,遠遠的看見無數黑色的旗幟撲麵而來,一匹匹馬,一輛輛馬車,讓衛無忌都看花了眼。隻覺得車如流水馬如龍,在一片肅殺之中,隻聽見車轍馬蹄之聲,其餘的連一聲人聲都沒有。
這些馬車都四匹大馬拉車,度極快,幾乎轉眼之間就從樹下掠過,一輛兩輛,整整有數百輛馬車。
二世的車架有數裏之長,不過度極快,不過半個時辰功夫,就從衛無忌他們下麵全部通過了。
二世皇帝的車架過去之後,護衛在道路兩旁的騎士,再次策馬奔馳,他們要再次趕到二世車架前麵做護衛。
當馳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了的時候,衛無忌想出來,但被滄海君一阻止,他們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滄海君見四周沒有異常,這才帶四個人離開了這裏。
來到安全的地方,張良問衛無忌道:“你覺得秦軍如何?”
衛無忌想起了國慶閱兵,雖然沒有見過秦軍攻伐如何,但是如此整肅的隊形,如此嚴明的紀律,如何不是一支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