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都不叫事兒,大家稍稍被樂佐影響了一下談性,話題很快又回歸到“役光神鳥”和“告死鳥”的差別和運用緣由上。
由於羅南對於為什麼使用“告死鳥”形象的原因說的不清不楚,大家也就不再問他,自顧自猜測討論。
羅南則樂得清淨,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對著“內宇宙模擬器”的畫麵,默默思考。
別人好奇“告死鳥”為何會取代“役光神鳥”的經典形象,羅南也有同樣的困惑。
因為他從外接神經元資料庫中獲取的“蕩魔圖卷”修行資料中,有關“役魔卷”的初始設置,就是“告死鳥”,至於什麼“役光神鳥”,根本是聞所未聞……
話也不能這麼絕對。
羅南所知的“蕩魔圖卷”中沒有相關信息,可在其他與天淵帝國建國史相關曆史資料中,“役光神鳥”仍具有極高的出現頻率。
因為某種意義上,“役光神鳥”幾乎可以視為天淵帝國核心種群,亦即湛和之主所在的“辰族”的圖騰,
嗯,也隻是幾乎而已。
眾所周知,“役光神鳥”是一種幻想生物,世間並無此種生靈,而且也沒有成長到“幻想種”的程度。
而且,人們關於“役光神鳥”的種種描述,不如說是“期待”還更準確些。
準確地說,是當年孱弱的“辰族”,對於暴躁的含光星係主星的“期待”。
隻要用眼看就知道,含光星係的主星,是一顆藍巨星,比地球本地時空的“太陽”,質量高出近三十倍,光度則超出數十萬倍,巨大引力牽扯周邊星際物質,形成了直徑達二十光年的獨立天體係統。
也是這樣的恒星,早已經脫離了主序帶,結構極不穩定,時刻都進行著劇烈的恒星活動,強勁的星風拋灑巨量物質流,對周邊其他星體造成致命輻射和衝擊。
恒星本身僅有數十或數百萬年的“短暫”壽命也是大問題。
這樣的星係環境,絕不適合原生種族的成長。
仍然是“眾所周知”,雖然“辰族”乃至天淵帝國,視“含光星係”為祖庭,可“辰族”並不是這裏的原生種族。
十幾萬年前,宇宙中也根本沒有“辰族”的概念,他們隻是被買賣發配到含光星係進行資源開采的奴隸,源頭有多個種群,其中絕大部分都已經湮沒在曆史長河中。經過幾十上百個世代的“雜交”,早已經無法辨析。
這樣一群奴隸,被迫生活在含光星係的極端惡劣環境中。在時刻不停的恒星風衝擊下,竟然幸運存活,而且受強烈輻射作用,誘發了罕見的正向變異,數代天演人擇之下,使大多數人具備了在惡劣環境中存活的基本素質,也由此勉強湊成了一個種群。
正因為如此,很多人視含光主星為“神明”,並將強勁恒星風襲來之時,致命的物質光流,想象為能夠帶來光明和力量“神鳥”光翼,希望祂能持續帶來正向作用。
這也就是“役光神鳥”的由來。
如此形象,自然是有特殊意義的。
隻不過,在趨向於信仰的神權力量壓倒一切之前,湛和之主這樣一位強者橫空出世,主導了新生種群的認知,後麵又有“破神法祖”的大衝突,導致神權退位,而珍惜基因有序變異、關注祖輩奮發自強的聲音成為主流。
也因此,“役光神鳥”與“辰族圖騰”的距離,便差了那麼一線,永遠差那麼一線。
倒是“蕩魔圖卷”修行體係漸趨成熟時,引入了“役光神鳥”的形象,使之成為“役魔卷”的標誌。
而自從湛和之主集合全族之力,以“役魔卷”化形驅動含光星係原有的一顆白矮星伴星,將其推入含光主星,為不穩定的藍巨星提供燃料以續命之後,“役光神鳥”轉而成為了辰族先輩掙紮求存、百折不回、役使災劫而為己用的象征。
即便總是“差一線”,差的也隻是官方權威認證而已。
“役光神鳥”有如此光環,告死鳥雖然是含光星係的獨有物種,差得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羅南通過“內宇宙模擬器”,試圖在含光主星現有數據基礎上,大致摹畫一隻“役光神鳥”,加以參照比對,看看能否弄清楚“原版”與“新版”的差異。
卻聽魯翼感慨:“好久沒去沸海看告死鳥了。”
陶顯醫官哼了聲:“夠殘忍的。”
魯翼吃了一驚,又開始叫屈:“這不像醫官您說的話啊?再說了,又不隻我一個,冥殿下還常去看呢。上回素衣小姐來,不也是專程去了一趟?”
「正在外地開會,周六才回去。未來兩到三天大概率要斷,最遲周日恢複更新,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