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麵的王存誌聽著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以為房間裏沒有人,打算轉身走的時候又覺得她並不會離開房間,所以又敲了三聲。
蘇錦兒仔細的辨認敲門的聲音,似乎和之前的敲門聲不像,她站起來將門打開,門外卻是那個瘦弱幹枯的男人。
“王伯?”蘇錦兒有些驚訝。
“恩,能和你說幾句話嗎?”王存誌顯得很拘謹,黑瘦的手不斷的相互搓著。
“行,您先進來吧!”剛好蘇錦兒也想問他問題,隻不過不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
王存誌右手搓著一角不安的看著蘇錦兒房間裏,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進來吧!房間裏沒有人。”
其實,王存誌並不是擔心房間裏有人,而是覺得自己是農村人和這個漂亮幹淨的城市女孩子相差太遠,而且一個大男人進入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裏終究是不好的,但是蘇錦兒叫他一聲“王伯”也是對他的尊敬和信任。
王存誌局促不安的走進房間裏,她的房間很簡單很幹淨,放在床邊的桌子上還放著沒有吃完的飯菜,看得出她食量很小,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為房間裏轉換空氣。
蘇錦兒給王存誌搬來凳子讓他坐下,她自己坐在床上,等著王存誌開口。
然而,太過於緊張加上本來就沒有想好要問什麼的王存誌更用力的糾纏著自己衣服的一角,額頭上也開始出現大顆大顆的汗珠。
“王伯,你不用緊張,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吧!”蘇錦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緩慢。
王存誌搓了搓手,輕輕的咳嗽一聲:“那個,其實,我來是想問……呃……”
他還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蘇錦兒皺眉,接著說:“您是想問我來這裏是想做什麼嗎?”
王存誌大吃一驚,原來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嗬嗬,我想您應該知道我是跳崖的,但是沒有死,其實,我並不知道懸崖下麵有這個地方。”
“你真的是跳崖尋死嗎?”
“沒錯,朋友,親人都死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就跳崖了,但是諷刺的是,我竟然沒有死,還到了這裏。”蘇錦兒苦笑著搖頭,死,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
王存誌有點坐不住了,他竟然懷疑一個根本不想活的人,額頭上的汗水滑落下來。
“王伯,你不用緊張,其實,我也剛好有事情想問您,您還記不記得上次在樹林裏遇到我?那時候我在找人。”
王存誌有些驚訝,但是還是點點頭:“恩,記得。”
“那您實話告訴我,您是不是真的沒有看到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蘇錦兒緊緊的盯著王存誌,她知道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並不善於說謊。
果然,王存誌的眼神開始閃躲,他的眼珠亂轉,雙手用力的握著,黝黑的皮膚上青筋暴起,蒼白的指骨很明顯,他太過於緊張的表現已經顯示他接下來說的話是假話。
“沒……沒有。”
果然是這樣!蘇錦兒在心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