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博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落下,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的悲傷難過,就連一邊的張強都覺得不可思議,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瞪大眼睛看著張友博,難道這小子……
他不敢想下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必須要盡快的阻止,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轉念一想,欣雨已經失蹤了,是死是活都很難說,算了,還是先找到人再說吧!
張友博抓住蘇錦兒的手腕逼視她:“把欣雨還給我,還給我!”
“你夠了!”莊淩天抓住張友博的衣領,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
張友博趴在地上,嘴角滲出一絲血,眼淚滴在地上:“還給我,把欣雨還給我!”
看著他的樣子,每個人的心裏都很難過,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並不是他們希望發生的,但是誰也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邢勇亮在房間裏仔細的檢查,希望能發現有用的線索,但是房間裏什麼也沒有,地上的腳印很淩亂,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天花板很幹淨,隻有在牆角和牆根的地方有一些汙漬,其實,他一直覺得很奇怪,這個客棧應該已經存在很久了,但是每個房間都很幹淨,沒有一點年代久遠的感覺,大概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修整,而這個來這裏修整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客棧的主人,那麼他會是誰呢?是之前在這裏莫名其妙死去的老板娘嗎?
不,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告訴他,那個老板娘並不是真的老板娘,真正的老板還隱藏在黑暗中,等待著他將他揪出來。
邢勇亮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絕望的蘇錦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來看著她說:“錦兒,堅強點,事情已經發生,難過和悲傷是沒有用的,站起來,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蘇錦兒緩慢的抬頭,她眼睛裏的絕望是那麼的明顯,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我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那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堅強的?勇敢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麵對,是嗎?”
邢勇亮愣住了,他看著她,不知道要怎麼說,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卻要麵對這麼多普通女孩子根本不會遇到的事情,要她怎麼堅強和勇敢,她究竟還能承受多少?
“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終有一天,太陽會重新照亮我的生活,可是,我的太陽在哪裏?為什麼這些事情要發生在我身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從未有過的悲傷和絕望幾乎將讓她崩潰。
莊淩天看著她,難過像潮水一樣的湧來,瞬間將他淹沒,好像替她承受這一切,但是他卻不能為她分擔絲毫。
“錦兒,我知道這一切很殘忍,但是我們現在除了麵對,除了努力的找出凶手,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在這裏已經死了那麼多人,如果不把凶手找出來,你真的甘心嗎?”
甘心嗎?她不知道,隻是不想再有任何人死去,在楚非凡死掉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已經毀滅,如今活著的她不過是為了將這些無辜的人帶出去,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到,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她眼前一個個的死去或者失蹤。
琉璃,那個和她有著同樣麵孔的女孩子,她曾經答應過她會帶她出去,可是,她卻看著她死在自己的麵前,她無能為力,她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的比死還難受。
眼淚不斷的落下,每個人都很安靜,邢勇亮還在檢查著房間,每個角落都不放棄,他拍了拍站在門前的張強,示意他讓開一點,張強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走過去另外一邊。
邢勇亮走到門後,剛才張欣雨拚命的拍打房門,但是卻在他們打開門的那一刻突然的消失,沒錯,他記得很清楚,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她還在尖叫,而當門開的一瞬間,對,就隻是一瞬間的時間,叫聲戛然而止,同時張欣雨失蹤,時間不會超過兩秒,而這短短兩秒鍾的時間裏她不可能跑到窗戶邊,然後跳下去,再瞬間消失。
那麼她會去哪裏?難道真的有瞬間移動或者是有所謂的鬼魂嗎?
不,這不可能,肯定有哪裏不對。
他仔細的看著門,沒有發現任何痕跡,隻好無奈的從門後走出來,眼睛看到對麵的床,對了,床下麵還沒有檢查,事情發生之前張欣雨是一個人在房間裏的,她在房間裏做什麼沒有人知道,也許她是躲在了床下麵呢?
怎麼這麼大意,沒有想起來呢?他走到床邊,跪下來檢查,但是,希望落空了,床下麵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