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細的手指?”
按照邢隊長的說法,如果真的是有人戴著類似鐵指甲一樣的東西殺死辛眉的話,那應該會比正常人的手指粗一點才對,但是實際卻是比手指細,讓他們很是想不明白,
而蘇錦兒的腦海裏又突兀的出現一個孩子的身影,那個小孩穿著白色的裙子,背對著她,很模糊,她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的樣子,卻怎麼也沒有辦法看清楚,大腦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是這個孩子殺死了辛眉,並且用她的血給張強做了件“衣服”。
她開始顫抖起來,嘴唇顫抖。
“錦兒,你怎麼了?”邢勇亮看著她擔心的問。
蘇錦兒搖頭害怕的說:“我不知道,我的腦海裏總是會很突然的出現一個孩子的身影,她穿著白色的裙子,背對著我,身影很模糊,我看不清她的樣子。”
“該不會是珍子吧?”莊淩天提醒她。
蘇錦兒搖頭:“不,我不知道。”
邢勇亮又檢查了張友博和張強,發現他們都隻是昏迷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問道:“張欣雨呢?她怎麼樣?”
“她好像受到了驚嚇,一直躲在被子裏,有人靠近就大聲的尖叫。”莊淩天說道。
邢勇亮伸手將辛眉死不瞑目的雙眼合上,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大概也是看到了令她害怕的東西,而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隻有等張強和張友博醒了才知道。
邢勇亮繼續檢查辛眉的屍體,想要從屍體上找到些線索,而門外傳來腳步聲,三人抬頭看著門口,阿禾的身影出現在外麵,她站在走廊上瞪大眼睛看著房間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錦……錦兒,你可不……可以出來下?”在短暫的驚訝之後,阿禾顫抖著說。
蘇錦兒看了看邢勇亮,然後站起來走出去:“有什麼事嗎?”
阿禾深深的吸口氣:“我們可不……可以到你的房間裏,我有事要跟你說。”
蘇錦兒有些意外,原本她以為她要自己去找阿禾問關於他們的的事情,沒想到她卻自己過來了,略微的思考了一下,她點了點頭,兩人像蘇錦兒的房間裏走去。
一走進房間裏,阿禾就直奔窗前,她將窗戶打開一條很小的縫隙,看著外麵,肩膀微微的顫抖,蘇錦兒將門關上,走到床邊坐下來,她不急著催促阿禾開口,而是安靜的等她自己開口。
阿禾在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終於轉過了身體,她臉上都是淚水,死死的咬著嘴唇,楚楚可憐的看著蘇錦兒。
“其實,阿江並不是我的親哥哥。”阿禾是這樣開頭,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講述了一個令人心痛的故事。
那時候,阿禾的家在H市一個有些偏遠的小村落裏,那裏似乎常年陰暗潮濕,好像陽光已經將那一片土地遺忘,但是阿禾和阿江卻在那裏過的很幸福。
阿禾是個不知道父親是的孩子,她從一出生就跟著母親生活,不懂事的時候她不會覺得沒有父親有什麼不好,直到稍微大一點開始念書,她就經常被小朋友們問起她的爸爸是誰,一開始的阿禾並不明白什麼是爸爸,在第一次被小朋友問到的時候,她就回家問媽媽,爸爸是誰,但是媽媽卻沒有回答,隻是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無聲的哭泣,小小的阿禾不明白媽媽為什麼哭,但是從那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裏,她都沒有再問題關於爸爸的問題,因為她知道媽媽會哭。
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多的小朋友開始嘲笑她是沒有爸爸的孩子,甚至有小朋友因為這個而欺負她,在她念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次她再次被那些同學欺負,傷痕累累的回家時,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她帶著好奇好疑問看著他,問他為什麼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臉上和身上都那麼的髒?
阿江沒有回答她,隻是警惕的看著眼前麵色蒼白的小女孩。
小小的阿禾見小男孩不說話,就伸出手說:“走,我帶你回家,我媽媽會照顧你的。”
原本對阿禾充滿警惕的小男孩看著阿禾伸出的白皙的小手,不自覺的將手伸了過去,握住她的手的那一刻,他就決定,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放開這個小女孩的手。
當兩個小孩子回到家裏的時候,阿禾的媽媽看到阿江的一瞬間就明白女兒的意思,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帶著他去洗了澡,因為家裏沒有男孩子的衣服,阿禾的媽媽去隔壁的鄰居那裏給他借了套別人孩子的衣服,雖然是舊的,但是阿江的心裏卻很開心,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