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勇亮說的沒錯,他們要顧的不隻是他們自己的生命,還有那些人的,他們都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但是此刻在她麵前的這兩個人又何嚐不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呢?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莊淩天也開始擔心了起來,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等!”邢隊長隻說了一個字。
蘇錦兒皺眉:“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很被動了,幾乎都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這樣下去我們是沒有辦法出去的。”
“這樣焦躁可不是你的性格哦!錦兒!”邢勇亮看著蘇錦兒說。
“我……”她歎口氣:“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急躁了,但是一直留在這裏,真的讓人很難受,我都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莊淩天看著蘇錦兒,她今天和以前很不一樣,之前的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自己表現的這麼急躁,無論心裏有多急,她都不會表現出來,可是今天卻……
房間裏安靜下來,蘇錦兒靠在牆上,陰冷的牆壁一點點的將她身體裏的溫度抽離,而她也慢慢的冷靜下來,眉頭也不再緊緊的皺著。
她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剛才我太急躁了。”
邢勇亮擺了擺手說:“這不是你的錯,任何人在這裏呆的時間久了,都會無法承受的,雖然我是警察,而警察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強,但是我想如果是我在這裏呆久了,我也會無法承受的。”
蘇錦兒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邢隊長。”
“謝什麼,我說的是事實。”
這時,蘇錦兒才想起剛才發生的奇怪事情,現在已經過了中午的時間,而那些人卻一直沒有出現,這完全不符合常理,難道他們出事了嗎?
蘇錦兒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一點了,他們是不可能還沒有睡醒的。
“淩天,走,跟我去看下他們那些人,為什麼都這個時間了還沒有起床,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出事了。”蘇錦兒再次緊張起來。
“對啊!我怎麼就把他們給忘記了呢?
兩人說著拿著那串備用鑰匙走出了房間。
“你們……小心點啊!”邢勇亮在後麵說道。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邢勇亮重重的舒口氣,自己似乎也太沒用了,什麼線索都沒找到,剛到這裏就被人刺傷,還下毒,真是有損警察隊長的聲譽啊!
蘇錦兒和莊淩天先去張欣雨的房間敲門,因為她是一個人住的,如果確定欣雨出事,那麼另外的幾個人也肯定是一樣的,他們敲了半天門,房間裏都沒有一點動靜。
兩人對視一眼,蘇錦兒再次敲門說道:“欣雨,你在裏麵嗎?如果不回答我,我就進來了?”
房間裏依然沒有聲音。
蘇錦兒找出屬於張欣雨房間的那把鑰匙,然後將門打開:“你先不要進去,我先進去看下。”
莊淩天當然明白蘇錦兒的意思,他點點頭,然後退後一步。
蘇錦兒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發現張欣雨整個人縮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身體在被子下麵發抖。
她連忙走過去:“欣雨,我是錦兒,發生什麼事了?”
她說著就去扯蓋在張欣雨身上的被子,張欣雨卻淒厲的叫了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欣雨,是我,我是錦兒啊!”蘇錦兒試圖說服她,但是張欣雨卻將自己包的更緊了,根本不讓蘇錦兒碰,隻要碰到,她就尖聲的大喊。
莊淩天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裏一切不解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蘇錦兒搖頭:“不知道,她躲在被子裏不肯出來,似乎是受到了驚嚇,我們先去看看別的房間的人。”
蘇錦兒沒有將門關上,這樣就算是他們在對麵的房間裏也可以知道她房間發生的事情,而當她將張友博的門打開時卻愣住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麵撲來,因為窗簾是拉著的,而且沒有點蠟燭,眼前一片漆黑,他們看不清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死了。
“怎……怎麼會這樣?”莊淩天顫抖著聲音說,這幾天已經沒有人死亡了,怎麼現在又……
“淩……淩天,我去拿蠟燭,你在這等一下。”蘇錦兒的聲音顫抖的很厲害,雖然不知道是誰死了,但是心卻很痛,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子一下下的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