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皇帝起身,看著李隆琰,再次哈哈一笑:“李隆琰,跟你和談是看得起你,你以為,寡人真的非你不可嗎?殺了你,不用和談,寡人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那就要看你殺不殺得了朕了!”李隆琰麵色不改,目光從周圍的人臉上掃過。
“來人,動手!”西越皇帝說著,一揮手,蒼茫山四周便出現了黑壓壓的人,將李隆琰和成目天團團圍住。
“難道你以為,朕沒有絲毫準備?”李隆琰說著,也打了個暗號,孫河便帶著一萬人馬衝出來,和西越的人對峙在一起。
蒼茫山上,一時間劍拔弩張,兩個人都沒有退讓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哪方的士兵先動的手,隻聽見整個蒼茫山上兵器碰撞的聲音互相交織,時而有士兵發出一聲慘叫,去也不知到底是西越人還是大冶人。
李隆琰盯著西越皇帝,神色不變,而身邊的交戰似乎也沒有影響到他一樣。
“哈哈哈——李隆琰,你以為,你就這一萬人馬,就能夠逃走嗎?”西越皇帝問道。
“陛下又如何以為,這一萬人馬,不足以讓朕逃走呢?”李隆琰說著,臉上胸有成竹的笑容讓西越皇帝覺得有些疑惑。
成目天站在一邊,看著李隆琰,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身邊的軍師木右阻止,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是時候。
“李隆琰,你逃不了了,你隻有一萬人馬,而我帶了三萬人嗎,圍困你,綽綽有餘!”
“是嗎?那麼請陛下看看你西越的大營,我的九萬人馬對付你七萬人馬,還是在你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偷襲,勝算有多少呢?”李隆琰淡然一下,指著山下正在冒火的那處,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那是西越的糧草著火了。”
西越皇帝聽聞,順著李隆琰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臉色一變,暗罵一聲卑鄙,便吩咐著收兵,瞬間退了個幹幹淨淨,去往山下救西越大營去了。
李隆琰一聲吩咐,孫河集合了一萬士兵中活著的人,跟著李隆琰下了蒼茫山。
常英和皇甫玨的動作很迅速,時間算計的也剛剛好,如果晚了,那麼他李隆琰可能就真的和成釋天一樣,成了西越的俘虜。
這是一招險棋,可是,李隆琰賭贏了。
成目天和木右對視一眼,暗中心驚,李隆琰竟然還留有後手,幸虧他們沒有在西越與李隆琰對峙的時候出手,否則,無法確定一擊必中,反而會給李隆琰反擊的機會。
常英和皇甫玨按照李隆琰的吩咐,在西越軍營到處放火,點了火就跑,一點也不給西越追擊的機會,而且,他們把西越的糧草上都灑了油,遇火則燒的更旺,常英他們的一把火,燒了西越軍隊上下一個月的口糧,這下子,就算西越想要和端漠、大冶對峙,也需要考慮考慮,有沒有能力支撐如此龐大的軍隊了。
“龍承帝陛下真是好計策。”皇甫玨回到營中,對李隆琰稱讚著。
“若是時雨在這裏,她會做的比朕做的更好。”李隆琰毫不猶豫地感歎。
皇甫玨和常英同時沉默,的確,文時雨雖然是個女兒身,又年紀輕輕,可是對行軍打仗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每當大家陷入絕境的時候,時雨總能夠別出心裁,想到一些新的辦法,將敵人打得措手不及。
“報——”門外有士兵的聲音傳來,帶著急切,“啟稟皇上,西越大軍打來了,是西越皇帝親自領兵!”
李隆琰大驚,這西越皇帝是瘋了不成?糧草被燒,為什麼還敢如此囂張,大張旗鼓地在這裏叫陣?
“皇上,末將請求迎敵!”常英一聽,立即請戰。
“準奏。常英,朕命你為先鋒,帶領端漠和大冶各三萬人馬,對戰西越!”李隆琰說著。
常英領命走了出去,皇甫玨及剩下的兩萬端漠士兵被李隆琰留下鎮守大營,而李隆琰,也緊隨其後,帶著兩萬大冶士兵,跟在常英的身後而去。
成目天營帳中的木右聽說西越攻打過來,便立刻大笑起來:
“這一次,可是個絕好的機會,戰場上刀劍無眼,取李隆琰的性命,就在此時!”
成目天一聽,立刻調兵遣將,和木右一起,帶著自己的親信,跟著李隆琰而去。
很快,三方人馬在戰場上相遇,各據一方,分明端漠和大冶是盟軍,可是看起來,端漠和西越,卻更親密一點。
一場鏖戰,將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