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西越的軍隊果然在城外叫罵,不管是對成釋天或者李隆琰,都沒有一句好話,似乎非要把兩人逼地跳腳,出城迎戰才肯罷休。
由於前一日的約定,幾人按兵不動,卻是讓西越無計可施,到了下午的時候,最終還是有人沉不住氣,來到成釋天的營帳,卻是常英。
“末將請戰!”常英一進來,便單膝跪地,說道。
“百夫長初升指揮使,是想急著立功然後在軍中立威麼?”文時雨冷冷的看了常英一眼,睥睨道。
“末將隻是覺得西越人太猖狂,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而末將身為先鋒營的指揮使,自然責無旁貸。”常英說著。
“沒事,先忍一天,明日再戰,定然命你為先鋒大將,你且下去吧。”成釋天開了口。
常英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時雨和成釋天都這樣一副淡定的樣子,也就不好再說什麼,退下了。
沒多久,李隆琰就來了成釋天的營帳,手中還拿著剛剛接到的密報。
“探子送回來的,剛到。”李隆琰將手中的密報遞給時雨,時雨看了看,又給了成釋天。
“這麼看來,應該是真的了。”成釋天看完,說道。
李隆琰和時雨的探子是以兩種不同的方式去敵營打探消息,消息放回來的時間也不一樣,時雨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但是她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等到李隆琰的探子回了消息,這才確定這個消息的可靠性。
西越準備了成百頭戰象,每隻戰象上裝了鞍,足夠同時乘坐四個士兵,分守東西南北。而戰象本身就極具優勢,足以踩死一個成年人。
“看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想用大象來製約我們的軍隊。”文時雨點頭。
“明日再不戰,恐怕軍心不穩,隻是該如何破這個象戰呢?”李隆琰出聲問道。
“不管怎麼說,成目天是端漠的副帥,怎麼也應該隻會他一聲,看他怎麼說吧?”文時雨不答反問,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成釋天點點頭,他在端漠的地位很尷尬,不能再讓成伽羅抓到任何把柄,所以點點頭,答應召開一個作戰會議。
回到糧草營,文時雨想了想,喊來烏沁,叫她幫自己,去在城中買一些豬來。
“將軍是要宰豬宴請大家,激勵士氣嗎?”烏沁好奇地問。
文時雨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你就當我是吧,隻是我請的,可不是一般人。”
都尉府的大廳裏,成釋天和李隆琰雙雙坐在主位,成目天和文伯陽一左一右,文時雨站在成釋天的身後,同樣的,那個帶著麵具的軍事木右也站在成目天的背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端漠和大冶的其他將領。
“不知各位有什麼看法?”李隆琰將接到的線報告訴他們,並詢問他們的意見。
“那種龐然大物,怎麼能對付?以血肉之軀去阻擋,無異於螳臂當車,自尋死路,所以,我建議先不應戰,或者,我們該撤兵。”成目天見大家都不回答,第一個開口說著。
“二皇子的意思是,這嘉魚關不守了?”文時雨冷笑著問道。
“非也,嘉魚關之前沒有這麼多駐軍,不也好好的嘛!所以在下認為隻需要保持嘉魚關的原狀便好。”木右見文時雨開口,便如此說著,看似合情合理,得到了端漠以及一部分大冶將領的一致認同。
“不戰而退,這是懦夫所為,更何況,我端漠和大冶兩國聯軍,難道還怕區區一個西越?”文時雨繼續。
“可是那是大象,不是尋常的戰馬,血肉之軀無法抵擋。”木右也說著。
“木軍師,你若是膽小怕是,自可離去,沒人強求你留在這裏!”文時雨絲毫不退讓。
就在木右打算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忽然一個士兵來報,說是嘉魚關中百姓忽然惶惶不安,謠言四起,說是西越要用大象代替戰馬來攻打嘉魚關,並且,天有異象,是因為端漠軍中有妖孽霍亂軍心,此乃凶兆,是天亡端漠!
此言一出,在座眾人皆驚,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
文時雨看著木右帶著麵具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是文時雨知道,所謂妖孽霍亂軍心這件事,肯定跟這個軍師脫不了關係。
“啟稟二皇子,在下粗通卜算之術,大概能找出這所謂的妖孽。”木右在眾人都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忽然開口。
“不知軍師有什麼主意?快快說出來。”成目天假裝吃驚的樣子,忙道。
“且待我算上一算。”木右說著,閉上了眼睛,幾根手指頭在輕輕晃動,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