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他語氣忽而一轉:“隻是,我可以為姑娘所用。而太子,母嫌父棄,又有何值我效力的呢?”
文時雨被他這番大膽的剖白,給說楞了。
眼前的這名男子,眉目清秀,渾身有一股說不出的從容和儒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他緩緩地說著喜歡,做出了令人驚訝的效力之舉,可是卻又不肯投靠。
文時雨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了,隻能說由他觀察,太子的實力。
得到文時雨的首肯後,皇甫玨很愉快地收拾起了行禮。在離開前,他再三叮囑,無論如何也不要告訴常英她的女兒身。
“這是為何?”
皇甫玨扶著棋盒,深深地歎了口氣:“因為他若知道你是女子,定不會有我這種定力。”
文時雨想到常英,初見自己時的那些毛手毛腳,瞬間決定,還是繼續瞞著的好。
給了皇甫玨一個糧草官的副職,然後帶回了糧草營。
至此,全部人員都已安排妥當,很快到了大軍開拔之日。
喝過成伽羅站在城門上,親自敬得酒後,成釋天領著浩浩湯湯的大軍,朝向西越,進發了。
官道上,大軍蜿蜒成一條看不見盡頭的人流。
成釋天、軍師,皇甫玨和文時雨,等等,正聚在一輛豪華的馬車裏,喝茶吃點心開會。
幾人均覺得,成釋天此行,簡直大大不利,恐怕各種暗殺和詭計,都已做好了陷阱,等他去跳。
可是幾人著實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離開京城後,他們沒幾日已行到了草原的邊緣。眼前,是一片連綿的山峰。
時雨縱馬,和成釋天一起,仰望著眼前的山脈。
再往前深入,路途就不像草原那般平坦,毫無遮掩,而是處處皆可殺機。他們,必須在進入這些大山以前,至少擊退成伽羅的勢力。
經過一番磋商後,成釋天決定,今晚不進山區,而是在穀口駐紮下來。而時雨的糧草隊伍,則挑中了大軍附近的一處山穀。
這是一處,三麵環山,一麵出口的山穀。三麵皆是百丈多高的峭壁,敵人就是想伏擊,都無從下手。看起來安全極了。
成釋天和時雨站在山頭,仰望著山穀,乘人不注意,悄悄捏了捏她的手:“你倒是會選地方。”
他湊在她的耳畔,溫暖的氣息輕輕地吐在她的耳後。自從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後,時雨就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一舉一動,對自己便有了些不同。
她輕輕地,推開了他,緊張地看了看身後。幸而近衛都遠遠在,站在遠處,為他們隔絕了各種探索的目光。這才放心地回過頭來,看著他嫣然一笑:“我可不這麼認為,這絕對是個伏擊的好地方。”
成釋天挑眉,不太相信:“怎麼可能?不若我們來打賭吧?”
“好啊,賭什麼?”文時雨興致盎然得問。
成釋天略一沉吟,一本正經地說:“賭那個皇甫玨吧!我若贏了,你就把他趕走吧。”
他才不要為了一點支持,而放任一個情敵,整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跟著自己心愛的人進進出出。
“撲哧——”
時雨笑出了聲。她嗔怪得看著成釋天:“你呀,我才不相信,他真的是,為我而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