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釋天訕訕的出門,長長的歎了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吳坤哪兒怕是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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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素素的到來,金潯的寢宮一改往日的冷清,多了幾分歡聲笑語。
李素素盤著發髻,穿著端漠國的宮裝,粉麵略施薄粉,整個人顯得越發的嬌豔玲瓏。隻見她挽著金潯的胳膊,靠在金潯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母後,你真是越發的年輕漂亮了。”
即便是知道她這是在恭維自己,金潯的臉上還是掛了幾分笑容。那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年輕漂亮,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媳呢。
“素素就是嘴甜,我自己的身體我豈會不清楚,不過也無妨,本宮早已過了以色娛人的年紀,美醜同我都無關。”金潯口中自然是推辭的,這會兒眼睛又還在時雨臉上瞄著。素素能帶她來,就一定有事兒相商。
“以母後您的氣度,才不需要以色事人呢。母後,兒媳這些日子也沒有來看你,你身子可還好。”李素素的語氣越發的嬌嗔,她注意到了金潯的神色,卻故意不提此事。
金潯慈愛的理了理李素素耳際的頭發,笑著說道:“素素你可真是有心,不過不用擔心,母後的身體好著呢。”
眼見著這兩人的話題越扯越遠,站在旁邊的時雨不得不輕輕的咳了一聲,打斷了正在談話的兩人,恭敬卻帶幾份嫌棄的說:“皇後與含山公主真是婆媳情深,讓旁人羨煞不已。”
金潯若有所思的笑著,抬頭定定的看著時雨,說:“時雨,你來了啊。”
“是呢,皇後娘娘。”時雨並未再次行禮,點頭笑笑說:“皇後娘娘記得臣女,臣女不勝惶恐。”
“素素帶過來的人,本宮怎麼會忘記。何況如你這樣的女子,實在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不是麼?”金潯略有深意的看了文時雨一眼,扭頭卻向李素素說道:“日後你自己來我這裏就好,你我談天說地,不相幹的事兒本宮無意過問。”
李素素無辜又做作的眨眨眼,看看金潯再扭頭看看時雨,嬌嗔道:“母後,時雨不是不相幹的人,她是……”
“臣女的確相幹。”對於她刻意的疏離時雨並不在意,她話鋒一轉,說:“臣女或許不相幹,那皇後可曾聽過虎毒尚且不食子的故事?”
能堪當皇後,金潯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拉著李素素坐正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哦?聽過如何,沒聽過又是如何?”
“若是聽過,請皇後您助太子一臂之力。若是沒有聽過,臣女可以為皇後講述這個故事。”
“僅憑一個故事你以為就能打動本宮?”金潯冷冷一笑,說:“虎不食子?那倒未必。你實在是年幼,並不懂得這故事背後的隱喻。更是不曾想過,本宮不肯出手相助。”
文時雨微微皺眉,沒想到她這樣直白的拒絕,但她並未放棄,吸了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繼續說:“皇後的意思是要看著太子殿下去西越送死?”
“本宮倒是聽說過,虎崽出生之後,母虎會擇其優良,對於那種天生病殘體弱的,自是不會浪費半分心血。而公虎更加殘忍,為避免其子會殘害到兄弟姐妹,更會將病弱的幼子活活的咬死。”她站起身來,緩緩的走了兩步,看著窗外說道:“這個道理本宮比你更明白,若你憑一個故事讓本宮去幫他,未免牽強。”
“可我相信皇後您並不是那心狠之人。”時雨胸有成竹:“您若對太子無惻隱之心,更不會派人時刻留意陛下的動向,臣女更沒有機會站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