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雨頷首,對於青樓的女子,她並沒有那種嫌惡的態度。
畢竟,所有行業,都有她的特有的生存方式,驟然想到了什麼般,隨即又道:“我們還可以聯手開青樓歌坊、食肆等。這樣一來,就會吸收更為多的人了。而且,我在宮中閑來無事的時候,還學會了胭脂水粉秘方,到時候還能開胭脂水粉連鎖店。”
越說越高興,兩人最終越說,主意越多,想法越多,一直到了深夜的時候。
文時雨才喝了口茶水道:“現在我們已經討論的很是細致了。”
碧薇頷首,微微捏了捏坐的有些酸疼的肩膀,當下道:“這幾天我有時間就去把這些計劃詳細地寫一遍,這樣,到時候我們按照機會一步一步去實施就行了。”
“好,有什麼需要,你可以隨時讓人去文府找我,需要多少金子,直接給我一張條子就行。”
碧薇的眸中多了幾分感激之色:“我出宮比較著急,身上的金銀確實不多,饒是把一些首飾什麼的都變賣了,也不太夠。所以,隻能先從你那支取一部分了。不過,到時候,我們三七分,你七,我三。”
文時雨淡笑:“我們之間,不用算的那麼清楚。好了,夜色已深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話落,便淡淡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深深想屋內看了眼,隨即才轉身離開。
這裏雖然足夠偏靜,倒是如果她們經常在這裏見麵的話,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她要盡快給碧薇再找一處更為隱蔽的住處才行。
想著,卻是已經上馬車離開了。
暖色看著神色有些疲倦的文時雨,走上前去,坐在了她的身邊,給她按摩著肩膀:“小姐,今天累壞了吧。”
文時雨神色有些倦怠:“是累了,可是卻也很充實。有關碧薇的事情,暖色,切記要守口如瓶,否則,我們整個文府都是要被滿門抄斬的。”
暖色連連點頭,隨即淡笑:“小姐,奴婢是您的丫鬟,又跟在您身邊這麼久了,自然知道哪些話該說,那麼話死也要爛在肚子裏的,您放心便是。”
文時雨卻是輕輕啐了一口:“大晚上的,別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話剛落,驀地,馬兒一聲嘶鳴,若非被暖色緊緊抓住了衣服,毫無任何防備,完全處於放鬆狀態的文時雨真的要被直接甩下去了。
“怎麼回事?”文時雨剛開口,周圍卻是一片窸窣聲,似有什麼從樹林中鑽了出來。
文時雨眸光微頓,借著月色看去,黑壓壓的,已經有幾個人擋在了馬車麵前。
“你,你們是什麼人?”車夫有些驚慌道。
“我們是打劫的,快把錢財都交出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
暖色微怔,卻是死死地抓著文時雨的手。
大晚上的還遇到打劫的,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文時雨神色淡淡,這幫劫匪到真是盡職盡責。
“你,你們知道我家小姐是什麼人嗎?竟然還敢打劫!”
車夫的聲音很高,可是卻明顯底氣不足。
“哈,竟然還有女人。”一個男人陰惻惻地說著,當下走上前去,直接將車夫給拎開了。
暖色即便很是害怕,可是卻依舊立刻走到了文時雨的麵前,將她給擋在了身後。
借著月光,看著那十多個劫匪,當下腿都要軟了,可是卻依舊苦苦支撐著:“你,我家小姐可是文府的四小姐!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將我們的馬車攔截下。現在。如果你們現在就離開,還能饒恕你們一條命!”
那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當下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說什麼?饒恕我們一命?哈哈,現在,爺還能不能放過你還是一件事呢!”
說著,伸手直接將暖色給提了出去,隻是,剛碰到她,一道冷厲的女聲卻是已經開口道。
“住手!”
話落,文時雨淡淡向前走去,將暖色給推到了身後。
借著月色,那男人看著文時雨那張絕色的麵孔,當下艱澀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小娘子……”
文時雨淡笑,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何必這麼心急?”
話落,卻是猛地上前,將發簪狠狠地插在了那男人的脖頸上,當下又狠狠一推,將那個男人遠離了馬車,隨即立刻拉緊了韁繩,將遠處趕去:“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