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雨當下在院中坐了下去。
李隆昌見狀,當下便也坐在了她的對麵,沉吟片刻之後,方道:“今日,五哥和父皇提起了你和他之間的事情。”
“哦?他是怎麼說的?”
“五哥表明了他對你的感覺,有要迎娶你的意思。”
說著,眸底閃過一抹晦暗。
文時雨見狀,神色淡然道:“然後呢?”
“時雨,你喜歡五哥嗎?”李隆昌定定地看著文時雨。
“你好像已經問過我這個問題了。”
“我知道,但是,若是父皇強行給你們賜婚的話,那該怎麼辦?”說著,眸底閃過一抹焦慮。
文時雨淡淡抬眸,看著李隆昌道:“皇命難違,我還能怎麼辦?”
李隆昌猛地站了起來:“不行!我不能讓你嫁給五哥。我,我去和父皇說!”
看著那轉身就要離開的身影,文時雨淡淡道:“皇上又沒賜婚,你現在去和他說什麼?”
李隆昌驟然頓住了腳步,隨即轉過身來:“時雨,我一定不會讓五哥迎娶你的。”
文時雨淡淡頷首:“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隆昌戀戀不舍地看了文時雨一眼,隨即還是向外走去。
看著那離開的身影,文時雨轉身向屋內走去。
翌日,早飯後,李素素便已經來到了回雪院。
文時雨走過去給李素素倒了一杯茶水:“怎麼趕的這麼急?”
李素素喝了一口茶水之後方道:“時雨姐,那個佳嬪,你之前真的認識她?”
文時雨眸光微頓,隨即不動聲色道:“她怎麼了?”
文時雨被無罪釋放之後,佳嬪也被無罪釋放了,繼續留在皇上身邊,做佳嬪,已經有幾日,文時雨都沒有和她聯係了。
李素素當下道:“昨日她的殿內走水,然後她,她被燒死了。”
說著,眸底閃過一抹驚恐。
文時雨微怔,手中的杯子當下都直接掉落在地:“燒死了?”
“是了,這大火臨近早晨的時候才熄滅,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就來告訴你了。”
文時雨麵色微白:“那現在,宮裏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
“父皇知道這件事情,很是神傷,封佳嬪為佳妃,打算為她厚葬。”
文時雨微微垂眸,眸底有著遮掩不住的哀傷,李素素見狀,握住了她的手:“時雨姐,你要節哀。”
文時雨頷首,淡淡開口:“謝謝你來告訴我這個消息。”
“嗯,那我先回宮了。”
看著李素素離開的身影,文時雨淡淡撿起了杯子,遙遙地看著東方的方向,最終,卻是什麼都未說。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文時雨一直等到李素素離開之後都沒有反應過來。
良久之後,暖色神色有些怪異的走了進來:“小姐……”
文時雨淡淡抬眸:“怎麼了?”
“外麵不知道是誰將這個扔到了院子裏來。”
說著,將一個紙團遞給了文時雨。
文時雨立刻打開,看著那裏麵的一副白蘭花的耳墜,眸光微亮:“那人在哪裏?”
說著,卻是已經快速向外衝去。
暖色見狀,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卻也立刻跟上前去。
然而走到院外的時候,卻是已經沒有任何人影。
文時雨淡淡地掃視了一圈,隨即握著手中的耳墜,淡然向屋內走去。
“今日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文時雨看著暖色道。
暖色微微頷首:“是。”
之後的幾天,文時雨一直待在院中,她知道,那個送來耳墜的人一定會再次來找她的。
碧薇一向是個有主見的人,所以,這件事情,文時雨相信,她之所以沒有事先通知她定然是因為事出有因。
果然,就在孫穎和趙康結婚前的一日,一個陌生男子來到了回雪院。
看著文時雨,那小廝立刻走上前去:“敢問那對耳環姑娘可收到了?”
不是“小姐”,而是“耳環”,可見,但看那小廝,眸光不卑不亢,卻又不顯得疏離,並非一般的小廝所能比擬的,當下淡淡頷首:“一直留著。”
“那好,我家小姐有請。”
文時雨頷首:“走吧。”
西郊,一處較為偏靜的院落。
那小廝打開了房門之後,文時雨當下便走了進去。
淡淡的禪香味道清新傳來,文時雨眸中的笑意更多了幾分,這是碧薇最是喜歡的味道。
“你來了。”話落,一個妙曼的女子卻是已經走了進來。
文時雨抬眸,看著那個冰藍色衣衫的女子,眸中多了幾分輕柔:“幸好你讓人將耳環送給了我,否則我都要給你送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