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竟是隱隱明白了為何總會傳出幾個皇子和文時雨有著不尋常關係的原因了,難道……
文伯陽當下有些警惕地看著文時雨道:“時雨,爹知道你確實在某些方麵有些才華,但是你需知道,內宅女子是不能幹涉政治的。”
文時雨頷首,乖巧地上前挽住了文伯陽的胳膊:“我是內宅女子,更是爹的女兒,沒有爹,我就像是沒有樹的根,我隻能依附爹而活,所以,爹要做什麼,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爹,隻求爹能保護我,讓我不至於孤苦無依。”
文伯陽看著文時雨乖巧的麵龐,心中卻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兒不簡單,畢竟,他對她不聞不問多年,這個家裏別人對她的情況她雖然不清楚,但是卻也猜測的到,而她不僅能夠生活的很好,而博得了幾個皇子的信任。
文伯陽當下拍了拍文時雨的手:“時雨,以前我真是看輕你了。”
文時雨溫婉輕笑:“時雨也看輕自己了,現在雖然五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和我關係都交好,但是爹以後要擁護誰,卻是和我沒關係的,畢竟朝堂裏的形勢爹看的更為清楚,爹隻需要知道,我不僅會是王妃,還是一個智囊,這就足夠了。”
“時雨,五皇子突然要出征作戰的事情,莫非……”
看著文伯陽狐疑的表情,文時雨頷首:“隻有有了軍功,才能更加受到重用不是嗎?”
文伯陽當下大笑了幾聲:“哈哈,好女兒,爹果然沒看錯你!你放心,隻要爹在這個家一天,就沒能有人可以欺負了你去!”
文時雨頷首,眸底閃過幾分笑意,又聊了幾句之後,把文伯陽送出了回雪院。
文伯陽離開之後文時雨就一直在照顧著李隆昌,李隆昌在文府中毒的事情算是被竭力地壓製下去的,但是李隆昌也賴上了文時雨,死活不離開,每日讓文時雨照顧自己。
文府的人對於李隆昌住在回雪院的事情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且周錦每日都會派人來送許多的補品,李隆昌一直住到身體完全康複了才離開。
李隆昌離開之後的沒幾日,文時雨便聽到了餘家找到了餘代瑞的事情,暖色回來稟告文時雨的時候,臉色都是蒼白的。
說餘家是在一條湖水裏找到餘代瑞的屍體的,找到的時候餘代瑞的屍體都已經發臭了,文家的人找了個木板把餘代瑞抬回家,結果走一路腐肉都爛一路,掉一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餘代瑞被歹人害死了,京城所有人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
文時雨聽暖色說著,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情文家人自然不會不在意,要不然也不會花費這麼長的時間再去尋找餘代瑞的屍體了。
看來,文家又要大禍臨頭了。
果然,翌日一大早,餘家就帶著好多家丁來到了文家門口。
小廝剛把門打開,他們就直接衝了進來,叫嚷著一定要把文非墨交出來。
之前在文非墨的房間搜到了餘代瑞的玉佩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到了餘家,所以餘家人一直堅信文非墨和餘代瑞之間是有關係的。
餘家三夫人柳氏直接穿著白色的喪服,頭戴白花來的,文時雨毫不懷疑,如果餘代瑞的屍體沒有腐爛,那麼柳氏會直接把棺材也給一並抬到這裏來。
老太太身子不適,一直都沒有出麵,而周錦更加震懾不住柳氏,所以文伯陽隻好出麵了,他讓人直接給柳氏倒了杯茶水,柳氏卻直接摔到了地上,紅腫的雙眼狠狠地瞪著文伯陽:“今日你若是不把文非墨這個小賤人交出來,咱們沒玩!”
文伯陽到底是個將軍,這時候又豈能容忍別人踩到自己的鼻子上,當下也陰沉著臉色:“我念在你剛喪失愛子的份上,原諒你們的失禮,可是還請搞清楚事實,你兒子的死和我們文家沒有丁點關係!”
柳氏冷哼,聲音尖利:“沒關係?沒關係為什麼會從你女兒的房間搜到我兒子的玉佩,他們之間有感情,那是他們的事情,可是你們文家卻是千不該萬不該地把事情做絕了,竟然這麼殘忍地殺害了我的兒子!”
“你胡說!”文伯陽“唰”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開口閉口根本不提玉佩的事情:“我再說一遍,你兒子的死和我們沒有關係,現在,請你們離開這裏!”
柳氏卻是直接把身後丫鬟手中拿著的花圈直接扔到了文伯陽的麵前,當下道:“給我燒,我要在這裏祭奠我兒子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