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家屬?”
“我是他同事,醫生,他情況怎麼樣?”
暈暈沉沉的丁飛不知道躺了多久,渾身難受的丁飛感覺萬象壓過似的,四肢酸痛到提不起一絲力氣,耳邊隱隱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
想起來了,韓飛明,丁飛想起這把熟悉的聲音,同一個修理班的機修班長韓飛明,或許是緣分韓飛明與丁飛一樣,名字裏都帶著飛字。
正是這個緣分的飛字,丁飛與韓飛明結識了深厚友誼,丁飛觸及魔術也是通過韓飛明結緣的,而且飛牌那時候正好紅遍大江南北。
‘醫生?這裏是醫院嗎?’
丁飛很想睜開沉重的眼皮,可不管怎麼用力怎麼努力,丁飛都沒有辦法睜開雙眼,腦海裏隱約記起一些事,好像遭到混混毆打掉進河裏的。
後麵怎麼樣丁飛記不起了,腦海裏輕微的嗡鳴聲,幹擾得丁飛很不適應,特別是雙手抽搐般抖動,好像有什麼在控製著自己似的。
韓飛明與醫生談了什麼?丁飛驚恐雙手奇怪的異常,很想喊救命可又喊不出聲,直到醫生走近丁飛病床,丁飛抖動的雙手恢複了正常。
“想了解病人更多情況,韓先生,麻煩你先把他的住院費交了……”
醫生很盡職提醒韓飛明,住院看病先交錢,丁飛的住院押金都沒交,三天的治療費和病床費用,都好幾千的費用了,現在冒出一個病人有關係的人,正好把藥費結算了再討論病人情況。
“行,算你狠!”
韓飛明在醫生拿出一大堆藥費單,咬咬牙咽下口認錢不認事醫生的惡氣,拿起丁飛的住院費用單,還有被醫生扣押的醫保卡去交錢。
暈暈沉沉的丁飛又一次眩暈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恢複了不少力氣的丁飛,慢慢睜開有些疲憊的雙眼,入眼便見有些刺眼的白光。
“醒了?痛嗎?”
丁飛睜開一刻,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輕輕撩起丁飛病號服,手裏拿著吊針的針頭,聲如黃鶯問話丁飛痛不痛?
口幹舌燥的丁飛搖搖頭,很想說話可感覺喉嚨冒火似的,好像幾天沒喝過水般難受,動動喉結傳來磨砂般的痛楚。
“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人還像小孩子似的,你把針頭藏哪去了?快拿出來吧,要不然我又要挨護士長罵……”
護士一邊幫丁飛重新打點滴,一邊問一頭霧水茫然的丁飛,他把點滴的針頭弄哪去了?要不是護士巡房檢查,還真不知道丁飛浪費了一瓶藥水。
丁飛打量護士一眼,隻見護士身穿白大褂,頭戴一頂雪白的帽子,淡淡的眉毛下閃動著一雙大眼睛,一頭烏黑長發別在護士帽裏。
盡管護士戴著遮臉的口罩,可丁飛感覺她一定非常好看,半遮掩的輪廓嬌靨若花,每次她俯身包紮動作,丁飛都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
“水……”
丁飛不知道護士說些什麼?挪動著幹燥的嘴唇,輕喚一聲要喝水,脫水嚴重的丁飛,想要動一下身子都感到困難。
一覺醒來丁飛感覺很疲憊,很想動彈一下身子,無力感隨之而來,丁飛不知道自己躺了多少天?頭脹欲裂和口幹舌燥困擾著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