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著碧落庭莊園,就猶如罩上一層死亡的麵紗,朦朦朧朧之際讓人感覺到一股窒息,還有,暴風雨欲來前的寧靜。
表麵看起來平靜的莊園,暗地裏暗潮洶湧,殺機若隱若現,金佑錫在房間內轉來轉去,像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憤怒而咆哮,努力維持最後的平靜,他知道自己被夏無極等人發現乃是公子派來監視他們的,可他也沒想到,夏無極等人如此大膽到可以反抗公子的地步,難道,他們不怕公子殘酷的報複嗎?
“少爺,對不起,是老奴連累你了。”官叔站在一側,歉意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金佑錫隻看他一眼繼續轉來轉去,手無意識的擺了幾下:
“哪怕沒有你,他們想要困住我,也有的是辦法,你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借口罷了。”
“可是,沒有老奴,少爺如果要逃離這裏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金佑錫一怔,隨即側首看向官叔,嘲弄的笑道:
“官叔,之前我問你,是否有事瞞我,可你一直緘口莫言,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何意義。”
“不過,就算你告訴我了,我也會假裝不知道,事情總是要做,公子的吩咐不能不完成,官叔,今天馬道林來這裏提過一枚戒指,你曾與陶煜接觸過,可曾聽他提起過什麼戒指?”
官叔一怔,想到這其中的複雜關係,不禁深深一歎:
“少爺,我與陶煜隻是泛泛之交,像陶煜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與我深交。”
“也對,陶煜心思狡詐,疑心很重,他是不可能對任何人交心的,哪怕是他的義父任野天。”
“既然這樣,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要快一點通知公子,夏無極等人要對他不利。”金佑錫皺緊眉頭喃喃自語。
聽到他的話,官叔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亦浮現一抹堅定:
“少爺,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逃離這裏。”金佑錫轉身看向官叔,眉頭皺的更深。
碧落庭別墅東邊的一個房間內,封墨離站在窗前靜靜凝視看似平靜的莊園,唇邊,浮現一絲絲冷漠的笑意,任野天站在他身後,深深凝視眼前單薄而削瘦的少年,感覺從他身上流露出一股外人無法捉摸的氣息,這股氣息陰冷而邪氣,尖銳而血腥,他一怔,隨即一驚:
“墨離,你……………..你心裏有事?”
封墨離沒有轉身,依然麵對窗外,隻不過,低垂的眸底卻閃過一絲猩紅,他淡淡開口:
“任叔叔,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任野天撩眉,思緒快速轉動,但依然沒有所獲,能夠引起封墨離如此大的波動的人,除了他師傅實在想不出有誰。
“墨離,難不成,你有仇家?”
仇家??自己的父親算是仇家嗎?封墨離不清楚,但他可以明確的知道一點,他想殺對方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轉身,麵對任野天,淡淡一笑,眼底猩紅消散:
“任叔叔,就當我沒說………….”
“對了,任叔叔,你今天告訴夏無極,陶煜的確有一枚戒指,可否告訴我,那是一枚什麼樣的戒指?”封墨離問這句話的時候,手指下意識的摩擦著右手手指上的龍紋戒指,他要確定一下是否自己手中的這枚戒指,如果是,他不介意在此上做一些事情。
“陶煜雖然是我義子,但他的事情我知道的的確少,不過,我對他特別喜愛的一抹戒指有印象,因為,那枚戒指是一枚刻畫有龍的龍紋戒指,那條龍栩栩如生,在燈光的照耀下仿佛活了一般,不過,我也隻是見過一次。”任野天苦笑。
封墨離戴著戒指的手一緊,心跳加速,用燈光照?這個想法他的確不清楚。
“現在,任叔叔你已經答應夏無極陪他去找陶煜的那枚戒指,心裏可有線索?”
“怎麼會有線索,陶煜已死,他的東西已經被充公,何況,據我所知,在陶煜活著的時候,那枚戒指已經失蹤,如今,讓我去哪裏找它;我之所以答應夏無極隻不過是緩兵之計。”任野天苦笑,隨後又說道:
“想要除去夏無極,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因此就會斷了幕後之人的線索,墨離現在查的不就是這些嘛,我怎麼可能會壞掉你的安排。”
“哦,任叔叔知道我另有安排?”封墨離一笑,心中安靜任野天明銳的直覺。
“以你的能力想要離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夏無極能夠留下你,除非是你心甘情願,否則,他絕對沒有那個能力,墨離,解下來,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好好利用你口中的那枚戒指,任叔叔,實不相瞞,陶煜的那枚龍紋戒指就在我這裏。”
“什麼?龍紋戒指在你這裏?怎麼可能?”任野天大吃一驚,隨後急忙走到門口打開門向外看了幾眼,才又急急關好門回到封墨離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