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愣了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做我的女人，這個提議現在依然有效。”他好整以暇。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定定的望著他，“所謂的女人，是指女朋友嗎？”
“有區別嗎？”
“對我來說，女人代表你可以有很多個，可是女朋友，那就代表隻能有我一個。”
玫瑰色的薄唇輕輕抿起，她的這句話似乎觸動到了什麼，過了良久，尚豫才淡淡的開口，“這輩子，真正能夠讓我承認是女朋友的女人，或許隻有‘她’。”
心跳猛然間加速，葉欣婕仿佛又看到了以前，她撒嬌似的摟著他的腰，用著霸道的口氣道，“尚豫，你可是親口說要和我交往的，以後我就是你女朋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嗯。”
“喂喂，你知道男女朋友都要幹些什麼嗎？”
“無所謂幹什麼，反正我隻是為了想知道，你究竟能不能讓我為了愛你而犧牲自己的性命。”
“你太沒情調了吧！”她想掐他的腰，不過掙紮了半天，卻還是舍不得。“我告訴你，男女朋友就是要平時一起吃飯，看電影，逛街，互相談心，傾述心事，當然，如果你肯和我互相交還日記就更好了，不過……呃，你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葉欣婕，你還真是麻煩。”
“很抱歉，你現在已經沾上了這個麻煩了！”
那時候的她，僅僅是可以成為他的女朋友，就已經很滿足了，而現在的她……葉欣婕深吸一口氣，“是給你設計了紅寶石領帶夾的那位設計師吧。”
“是她呢。”雅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懷念。
“你愛她嗎？”她又問了這個問題。
他卻沉默不語，身子往後仰了下，靠在了柔軟的椅背上。
葉欣婕突然笑了笑，“你並不愛我，隻不過是因為我的聲音和你以前的那位女朋友有些相似，所以你才想要找個替代品而已。我很好奇，如果一旦我的聲音變了或者沒了呢？你還會像今天這樣，對我說出這番話來麼？”
“哦？”
“比如聲帶受損什麼的，畢竟這種事兒爆發的幾率還是有的。”
“你這是在拒絕嗎？”
“我想是的。”她的回答無比的清晰。他愛她嗎？若是他真的愛過從前的她，那麼她現在變了容貌，改了身份，他卻依然不曾認出，隻是一味的要把她變成以前的代替品。
“因為我不愛你？”他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被拒絕的惱怒，反而是饒有興趣。
“把自己放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邊，是一件很難讓人快樂起來的事情。而現在的我，打算讓自己快樂一點，這樣才不辜負我的名字。”這個由暖暖為她所取的名字，也是暖暖對她的一種期望。
“Beata嗎……”他輕扯了一下嘴角，“為你取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很愛你吧。”
她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包廂裏再度沉默了起來，兩人吃著菜，誰也不再說話。直到侍應生推門而入，才打破了這片沉寂。
“尚先生，你的咖啡。”侍應生端著咖啡，熟練地放在了尚豫的右手邊。
尚豫習慣性地端起咖啡，正準備入口，卻聽到一聲輕喊，“剛吃完飯，別喝咖啡，對胃不好！”
他的手猛然一顫，手中的咖啡竟然因為這句話而濺出了大半，抬起頭，他就這樣怔怔的望著她，驚訝、差異、疑惑、痛苦……無數的表情彙聚在了他的臉上，最後竟然形成了一種化不開的矛盾。
“尚先生，你的袖子……”侍應生低呼道，可是尚豫卻置若罔聞，視線隻是牢牢地盯著坐在正對麵葉欣婕的臉，像是聽到了一句極端不可思議的話。
而葉欣婕，卻幾乎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習慣害人，以前的她，每次看到他飯後喝一杯濃咖啡的時候，總是會說這句話，這幾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而剛才，這一習慣顯然不適時地冒了出來。
侍應生似乎感覺到了兩人中的微妙氣氛，很自覺地離開了包廂。
“你……把剛才說了什麼？”他的唇輕輕開啟，如絲如魅。
“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喝咖啡，會比較傷胃。”打死她，也不可能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他慢慢地輕垂下眼簾，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回到了桌麵上，又拿起濕巾擦拭著手上被濺到的咖啡漬，整個動作，緩慢而優雅，直到手上的咖啡漬全部擦盡，他才重新抬起眼，對著葉欣婕微微一笑，“Beata，怎麼辦，現在就算你拒絕，我也不打算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