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就是要學,怕也是學不會。
到最後一個青年,端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之上,他的眼神很是銳利,“姑娘從何處來?”
香薷覺得那樣一道目光很不同尋常,但是早就練就的避險本領,至少自己還能裝,“我剛才說過了從躍鯉村來。”
說完趕緊扭頭過去。
又是一通鑼鼓之聲,福雲樓的招牌,自己算是拿了下來。
本就是沒有多少懸念的事情,已經邁出一大步,剩下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了。
有司儀一樣的人開始叫七號,香薷都沒有進去,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我們抽中的本就是皮包水水****,這個題目一抓到,可是沒少抓掉頭發!寢食難安啊!”裝模作樣還是會一些的。
別人就沒看出她寢食難安的模樣,隻有蓮房幾個神色一暗,她們是知曉香薷這幾日都沒有歇息好的,事情太多又需要奔忙的事情太多,一向軟弱的蓮房,手握成拳,二姐說得對,香薷才是多大的年紀,要是自己能夠爭氣一些,她不至於被逼成這個樣子,都是女孩家家的,即便沒有辦法她也逼得自己想出辦法來。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氣息充斥著蓮房的胸膛,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比此時心明眼亮過,仿佛走過長長的陰暗山洞找到了出口,眼前豁然開朗。
香薷站在當中,那小夥計已經沒事可做,她首先把皮包水拿上來,一樣的是個不大的砂鍋,裏麵尚且熱氣騰騰,乳白色的魚泡此時已經泛著些黃色,卻一個個鼓鼓囊囊。
“因著這天氣冷,剛從火上撤下來,這裏頭還請眾位當心一些不要燙到了舌頭,我暫且放在這邊。”柔柔的語調說出來。
說完也沒有讓別人吃,“這是皮包水,我們還抽中的同時有水****,還請大家一並看看。”
那個砂鍋放在一旁,中間豎起來還些個蠟燭,是一個薄薄的細胎闊口白盅,盅裏有一圈透明的東西。”
顧老看了片刻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丫頭,怎麼水****?”
香薷咧嘴一笑,把那瓷盅放到蠟燭上方,“還請大家過來看看。”
蠟燭在下麵不緊不慢的燒著,親眼見那透明的東西一層層的化開變成湯汁,露出中間紅色的一層,像是開了花一般。
“這個是什麼做的!”
說完讓人瞪了一眼,訕訕,“我莽撞了,這等秘方可不是能夠隨意開口問詢的。”
福順樓的大廚突然說話,“那水****暫且算是你過,隻不過皮包水,卻是不對!”
一句不對,把眾人眼光都扯了過來。
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香薷此時已經沒有懼怕沒有慌張,因她方才往人群中看的時候,老三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然後離去,還有吳應天此時也不見蹤影。
心有靈犀,她不是那麼敢肯定去做什麼,隻不過要是對方使壞,她不介意踩上一腳。
不怕你動,就怕你不動呢,香薷扭頭看了一眼那個穿著綢緞的騷包男,從一進門開始就沒有任何好印象,“哦,可是有什麼不對?”
顧老爺子跟眾多評委也在等他怎麼說。
“水****本就是用皮凍,這大家想到也就不稀奇,而皮包水,卻是有奇觀,來賓樓這個魚泡裏頭本來就是沒有水,不能作準,不過就是投機取巧罷了,我們的皮包水另有菜式。”
香薷自然是要據理力爭一回的,不然也不能麻痹了他們,“皮包水,我可是沒有做到?水****,你也說算數,那麼我一來沒有違反規則,一道題百樣解法一道菜百樣吃法,辦的這個大賽本就是海納百川兼容並包,而不是為了鑽牛角尖,意在讓咱們龍門發揚光大,大家尚且沒有話說,您這般上趕著,是信不過?”
上點眼藥是必須的,況且香薷心裏此時要說沒有氣也是假的。
這種費腦細胞的事情,以後她還是決定不做了。
同時她並沒有拍死對方,隻是想著讓他說出來,看還有什麼招數沒有使!
福順樓那頭有話說,“雖則如此,但不夠應景,皮包水何為?自然那水本在其中,然她那個魚泡根本不符。”
顧老爺子此時的態度就至關重要,“福順樓龐大廚把東西端上來,符與不符我們自有決斷。”
那人以為香薷他們敗陣,“這才是真正的皮包水,鹵牛眼!”
比自己想象之中還要容易,香薷這是真正是想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