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泉水洗洗,就要找石頭砸藥。
香薷趕緊製止了他,“你長嘴,咬咬,藥汁也不能放過!”
還找石頭,笑話,之前咬過自己一口呢,這牙印都有隱隱血絲了,不吃點苦怎麼行。
再次包紮好傷口,“你說在這裏等還是我們就下山了,你能撐到下山嗎?”
傅東辰直言,“不能。”
不由得有些泄氣,“你真沒用!人家那些人就是在陷阱下麵,恢複了一點點力氣也能帶著人呼啦一下飛出來,你倒是好,還要我拚死拉出來,還有,你那些人……對了,你能不能給你那些人一個信號,一個煙花彈還是什麼的。”香薷眼睛賊亮。
傅東辰不解,“煙花彈?”
“咳咳,就是你把什麼東西一扔,空中就有一個什麼信號啊,你那人一看見,就能夠跑過來救你。”
“你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在異誌裏頭看見的?”傅東辰得出一個結論。
香薷覺得自己希望又落空,真想仰天長歎,之前的認知到底是有多不靠譜。
“那東西我有。”
“那還等什麼?!”
傅東辰雙手一攤,“現在沒有了。”
噗……,這保命的東西怎麼就不記得留在身邊呢?
好在總是比在下麵強一些。
香薷覺得渾身有些酸痛,扭身見傅東辰神色有些恍惚,很快的就撕開袍子的一幅下來,扔過來,指指香薷的身上。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滑下去被磨破了一些,而且是在膝蓋下麵那地方,但是她還是給自己弄上兩個奇奇怪怪的綁腿。
“現在我下去給你叫人來?”征求意見,總不能一直坐在這裏。
傅東辰卻是反對,“我不能就這麼走。”
但是本姑娘不能總是陪著你撒!“我三哥那頭還不知道怎麼呢,反正你也不能不守信用,那你說你要如何出去。”
“等我那邊的人過來,要是不行,再休整休整,但是我估計那邊已經被盯緊了,這個樣子回去定然會。”突然又不說了。
哪裏養成的壞習慣,香薷唾棄,“行了行了,送佛送到西,你直說容易暴露不就行了,那頭突然出事情,這要是說有什麼大人物來怕是不太可能的,你的嫌疑一定小不了,再說你又受傷了,強龍也怕地頭蛇,你現在一定很為難吧。”
傅東辰無話可說了,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聰明,即便說盛京,甚至都沒有羨慕也沒有流露出向往,似乎說的就是隔壁的瓦房一般。
“你有辦法?”
香薷扔在想著,“我雖然沒有辦法,但是你要是洗刷自己的嫌疑有點難,倒是不如做得更加過一些,這樣別人會不會以為你就是煙霧彈,三哥才好行事。”
繞了這麼一大圈,原來還是那個三哥,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讓她這般上心。
按理來說怒藍熟悉這些地方,他應該快要來了,這時候卻是沒有絲毫動靜的樣子,之前明明說好了的,難道是出了什麼岔子嗎?
趁著這廝還算清醒,香薷隻想著再問問,“喂,傅東辰,你那個會散發香氣的東西是什麼?”
她想過了,這股子氣味要湊近一點點才能聞到,也不明顯,不知道哪裏來的這種氣息。
傅東辰翹翹嘴唇,“不可說。”
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響越來越大,傅東辰扯過香薷,兩人隱藏在那灌木叢一側,“奇怪。”
“奇怪什麼?”香薷偷偷跟他說,“你不會這麼倒黴吧,要是那樣我就扔下你跑了,反正我一個小姑娘,直說上山采山木耳迷路。”
心裏這麼想,她倒是還真的就說出來了。
聲音慢慢變得平靜起來,傅東辰聽著聽著,笑了起來,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扶我出去。”
這人是腦袋壞掉了嗎,正是殃及池魚避之不及的時候,去趟什麼渾水,看著這廝這時候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更何況會不會連累自己還難說。
“自己人。”這三個字有很大的說服力,香薷這才把他浮出來。
就聽見那邊的腳步聲傳來,聽著似乎一群人的樣子。
“公子,路上遇見可疑之人,所以才……”怒藍一見傅東辰奇奇怪怪的斜在香薷那邊,隻是平鋪直敘,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隻不過看著香薷的時候眼裏頭的殺氣斂得幹幹淨淨。
香薷動動嘴角,不關心這邊的事情,見對方十幾個人一身勁裝,再仔細一看,果真有一個影子在掙紮,那身姿雖然背對著卻很是熟悉,一頭紮過去,也不管什麼傅東辰了。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