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也不反對,“使得,日後我去鋤草的時候也能用上。”
屋子裏卻也沒有老三的影子,隻不過留在灶房裏頭的吃食沒有了,香薷的心就略放了放。
這才開始分頭而去。
等他們幾個都出了門,見蓮房提著籃子準備出去,香薷就笑了,“五姐,今日咱們不喝野菜粥,你忘記了,咱們做鹵肉呢。”
蓮房笑笑,“你們出門的時候,白嬸子特意送了豬襪子過來,我摁了手印,這不,大哥已經壘好了豬圈了,反正還小先這般將就養著,等過陣子忙完再造豬圈。”
香薷見她難得的明媚樣子,“五姐你喜歡養豬?”
蓮房道:“喜歡啊,養的又是母豬娃子,聽說養一年不到就能生豬娃子,到時候我反正也沒有什麼本事,在家裏養著,這打豬草的事情卻也是能做。”
香薷這才沒有說什麼,就比如大哥,聽見有地種的時候那樣的眼神,還有蓮房,之前地主家裏的事情本來就受了打擊,後來麥冬受傷她也自責,一直的覺得自己沒用,或許養著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香薷笑笑,“那這養豬的事情交給五姐了,我可是一竅不通的。”
蓮房點頭爽快的應承下來。
香薷自己從壇子裏拿出一塊醃過的肉,又把那一把一把的藥材香料洗幹淨用紗布裹住,就要開始做,卻怎麼的也沒有那股想象之中的滋味。阿珍婆那頭還在吃藥也不好勞煩她。
隻得自己摸索。
這一摸索就是三四天。
三四天裏,老大帶著小六小八兩個開荒種地,老三依舊的少現身,回來卻一身髒兮兮的樣子,偶爾的拿回一隻野兔或者野雞。
晚飯的時候,老大一邊吃一邊樂嗬,“香薷,那嶺上我們都種上了花生跟黃豆,這兩樣我是知道的,隻不過你說種的那個金銀花,會不會費地?”
香薷拿著碗,也有一瞬的茫然,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我以前聽人說,荒嶺上種金銀花,得金銀呢,可見是個能賺錢的,反正咱們試試。”
老大這才鬆開一點眉頭,“試試也好,反正都是地裏長出來的東西,還有阿珍婆的那塊地,這些年換來換去的,竟然讓黃家給換到了河灘邊上,你說這些人也太欺負人了。”
換地的事情村子裏常有,而阿珍婆的地都一直是黃家在打理著,這個時候還能有幾畝已經是不錯了,雖然地瘦了一點,養養總是能好。
“那就種黃豆吧。”香薷脫口而出,自己都有些發愣。
幸虧的老大沒有多大疑慮,“也隻有這樣試試了,種上黃豆到時收回來,剩下的燒在地上,明年看看能不能種田。”
種黃豆相對簡單,又去問過阿珍婆,她是千肯萬肯的,“這地這麼多年,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會有人來問我,地給你們愛種啥就種點啥,阿婆信得過。”
地在村子裏,不過五六畝的樣子,之前老大已經借了雙嬸家裏的牛翻過一遍,這時候隻需要去刨一遍,然後下種就是。
全家上下連麥冬一起上陣,最後一日一直忙到大晌午的,這才把收尾的做好。
回來卻見紫蘇地裏頭隻有韋老爺子一個人大汗淋漓在那刨。
這才想起來,姐夫上次燙了腳,怕是不能下地了,二姐也不知道在家裏忙活什麼,這幾天來來回回幾次都是沒有怎麼說。
看著一旁的地都種上,韋老爺子定然是心急了,不然怎麼會這個時候了還一個人在這地裏,跟香薷他們招呼過,韋老爺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又彎下腰去。
老大要下地幫忙,香薷拉住了。
一夥人回家裏吃飯。
自然的有碎嘴的,“你說這是何苦,親戚不像親戚的。”
“什麼情分也經不起那樣鬧騰,人家沒有打上門已經是給臉了。”
還要再說什麼,卻見不多時,那一串半大小子又出來了,每個人還扛著鋤頭,一溜兒好不神氣。
“親家公,怎麼的也不上家說一聲,我們那頭人多呢,這誤了下種的時候可怎麼是好的。”
韋老爺子一臉通紅,勸說兩句見是真心幫忙,也就笑開了。
香薷在家裏整治飯食,蓮房又出去打豬草,說是趁著有些地方還沒有種下,打回來晾幹了冬天用,香薷見她熱情高漲的樣子,笑笑作罷。
紫蘇探頭進來,“香薷,怎麼就你在啊?”
“二姐,家裏的地多,你也不回來說一聲,真是見外了,大哥帶著六個他們去種地了,五姐去打豬草,你進來,嚐嚐這鹵肉可是合口味?”
紫蘇磨蹭著進門,香薷才發現她一臉的心神不寧。
放下手頭上的筷子,香薷認真問道,“二姐,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別放在心裏。”
紫蘇瘦高的身子幾乎要倒地,“香薷,我害了蓮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