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銅板換銀子(1 / 2)

香薷去了阿珍婆家裏,見了那個姓孫的,也不管人家是做啥,開口就是孫管事孫管事的叫。

那人甚是高興,又見香薷提著籃子裏的東西過來道謝,更是開懷。

阿珍婆知道不知道的,又是說了一遍,大體上也是差不多的、心裏頭的主意更是定了。

隻不過現在自己也是不敢肯定,還是暫且收著不提。

不足半日,聽聞已經有吳姓人數名,一齊去了裏正家中。

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香薷仍舊的挖野菜,做飯,照料麥冬,又熬了天麻湯給麥冬喝下去,似乎完全不在意那頭的事情。

之後,她托阿珍婆照看一回麥冬,自己又進了一次山裏。

之所以當時能夠篤定的覺得會拿到生意,是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異能能夠幫上大忙。

讓黃吳幾家爭去,更何況之前就有些不睦,這樣的爭鬥她正好獲取這漁翁之利,到那個時候,至少沒有人再眼紅什麼。

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平白的就落在自己的頭上,香薷一直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

於是她又去驗證了幾回,為那幾小塊地挑選了能夠種的東西,然後就下了山。

她決定去一趟鎮子。

既是養蓮,又是這樣大的陣仗,加上從那孫管事那聽來的消息。要說服別人把這事情給自己,就要拿出一點誠意來。

躍鯉村離魚峰鎮不過六七裏的路,不多時的就已經到了鎮子裏。

一切都很新鮮,路邊的攤子裏賣的糖人、糖糕之類的也很誘人,香薷卻沒有抬頭看一眼,溫飽尚且無法解決,看這些做什麼。

等著,等賺了錢,這些東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雖然如此,她還是狠狠咽了一下唾沫。

這一次,她的目的地是鎮子的西北角,那個所謂的別院,她要說服那裏頭管事的,拿下那筆買賣。

突然,之間嘩啦一聲,身邊的攤子竟然爭相的行動起來,更有的瞬間拿起自己的東西就跑。食客也紛紛的逃到一旁。

香薷僵立在當場,難不成,這地方也有城管?

就這麼一瞬間,路上塵煙滾滾,有的騎著高頭大馬,身邊的人拿著長棍,潮水般湧過來。

“鹽場的人來了——”

最後那些還在收攤的也趕緊撤了,前麵有人拚命的逃,身後的人在那緊緊追趕,反應過來的香薷趕緊跑。

孰料剛才的一愣神,已經錯過了時機,這時候也隻好跟著眾人往前湧去,啥時間亂成了一團。

一邊跑一邊往一邊靠去,至少的不要被誤傷才行。

豈料的路邊擺攤的凳子已經淩亂,她這麼一斜跑過去踢到,生生啃了一嘴泥巴。

兩隻手掌擦過那粗糲的地麵,疼痛蔓延開來。

隻是香薷卻沒有起身。

她看見了……血跡。

流著血的腳,穿著粗布鞋,瞬間一隻手把那傷腳拉了一下,全部隱藏在那一旁的破竹筐之中。

香薷腦海裏登時一片空白,手上的傷痕,手背上的痣,粗布鞋子——三哥!

為什麼受傷?難道他是被追的人?為什麼會惹上那群人?

心髒似乎都不會跳動了,身後已經聽到紛雜的腳步聲。

顧不得太多,香薷撲上去,啪的一聲坐在竹筐旁邊的那流出的血跡上,身體剛好遮住了那破爛的地方將竹筐裏頭的人遮掩得嚴嚴實實。

瞬間,一群人已經來到跟前。

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眼裏寒意一閃,香薷縮了縮身體。

好在周遭也有一些跑不動或者來不及跑的人,都瑟瑟縮縮在一堆。

香薷攤開手掌,上麵細細的滲出了血跡,悄悄抬頭看了那人一眼,一發抖就哭出聲來,身子還不停的發抖。

完完全全一個被嚇傻的髒兮兮的鄉下丫頭。

“快追!敢去老虎身上拔毛,活得不耐煩了!”

“追!”

錯身不過是瞬間的事情,香薷卻覺得一分一秒的過得很慢,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不能呼吸。

過去了。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裏哪裏還有半滴淚水。

趁著人回來收攤子,紛紛擾擾的人群從這裏走來走去,直到再也沒有人注意這裏,香薷這才悄聲的對身後的竹簍說道,“三哥,沒事了,幸虧的剛才摔了一下,不然差點哭不出來。”

竹筐一動,一人臉色有些發青的朝香薷點頭。

“三哥,你怎麼受的……”等等,一樣的布鞋,一樣的手上的傷痕,一樣的痣,隻是,哪裏是三哥,分明是個不認識的。

浪費了表情,香薷站起身就走。

隻要不是三哥,她何必惹禍上身。

繞出來,一切又恢複如常,依舊的人來人往,要不是地上的血跡昭示著剛才這裏發生的事情,她都以為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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