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偷人?(1 / 2)

一個人,一匹馬,在這夕陽西下的光輝籠罩之下,整個人泛著金光。

因為迎著光,香薷有些看不清來人麵目,眯著眼睛打量一回。

坐在馬上的是一個二十來許的青年男子,棱角分明,濃眉大眼,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滿是戲謔。

他身著一身靛青色長衫,料子不錯,看樣子身份不俗。隻是衣裳不整,衣角還帶著泥土,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

這人她沒有見過,更不認識。

她可不傻,要是是那頭的人來尋自己?她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自己倒是也還好說,但是麥冬呢?那個惡婦恨不得麥冬死了,那樣她才能高枕無憂。

但是這樣一身氣度的人,來尋人?

不對,沒準順便幫著打聽呢?

她不能讓麥冬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想到此處,既然已經打量了,就索性的直直繼續打量……那匹馬。

咧著牙齒嘿嘿一笑,依依呀呀的比劃兩下,伸手要去拍拍那馬脖子。

嗯,就是一副鄉下傻妞的樣子。

男子輕笑一聲,說不出的輕慢。

香薷正要發作。

聽得一聲奇怪的嘯聲,兩人俱是一驚。

香薷再抬頭,見這馬上的男子抬頭不知道看向何處,臉上現出一絲慌亂,然後突然雙腿一夾,打馬就要走。

香薷的手還伸在半空,見機就嚇住了,在這刹那之間,憑著本能往一旁就是一滾。

就這麼一錯身劃過去,人已經很狼狽的就滾在路邊,身上沾滿浮塵,一股子泥土氣息撲麵而來,差點就吞進嘴裏。

馬背上那人愣住,眼裏閃現出一絲訝異,隨即恢複如常,手伸入懷。

而香薷見危險消除,趕緊過去拾起籃子,地上散落的天麻好在沒有什麼意外,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抬頭要找罪魁禍首。

“喂,你這人--”

隻有這麼半句,那人卻是頭也沒有回,揚手往後甩了一下,打馬離去。

隻聽的“叮咚”幾聲,香薷的腳下就是一把銅板!臉上也著了一下,火辣辣的痛,還好用手一摸沒有出血。

“趕著去投胎啊!”香薷恨得咬牙切齒。看著那人背影,狠狠跺了幾下腳。

那一束花散落在地上被那黃土這麼一襯,加上馬蹄一踏,零落的不成樣子。

似乎想到什麼,香薷念起之前損失在山崖下的那一束,一連呸了好幾聲,“下一回姑奶奶再也不采這花了!晦氣!”

又惡狠狠的詛咒了一通,把地上的銅板一一撿起來放好,“那人是該死,錢是無罪的。”

念叨著撿完,再把地上的山薯放進籃子裏,手上卻是刺痛了。

“哎呦,誰家姑娘這般倒黴,走路好好的就跌倒了,來來來,先歇一回。”一邊說一邊給香薷拍身後的灰塵。

香薷憋著一肚子的火,也不能對著這等人發出來,卻也是趕緊的就把地上的野菜山薯趕緊放進籃子裏,裏頭還有天麻呢,可不能暴露了。

一邊仍舊感謝,“多謝嫂子,不過是好好的走路,卻不知道哪裏來的瘋狗撞過來,這不就摔了一次。”

那小婦人見她這般又誇獎道,“這真是能幹啊,采了這麼多的野菜。”

說完就愣住了,撿起地上的白色花朵,“姑娘,你采這個做啥?”

香薷見她沒有什麼惡意,也就實話實說,“我想著這東西一拉起花骨朵,就能吮吸花蜜,甜著呢!”

婦人臉色都變了,三腳兩腳的踩過去,把那東西踢到一邊,“姑娘,這東西可吃不得!你說的那個跟這個是有些像,但是那個葉子是不是尖尖的還有鋸齒?能吃的那個沒有鋸齒的,這吃多了可是人會睡過去!”

竟然這樣!

因禍得福?

倒是真的嚇了一跳,要當真的是麥冬吃了這東西,還不知道如何呢?

等等,那在山上就丟掉過一次,這裏又是一次,天意?不,異能!

香薷的眼睛又亮了一點,不過人還在眼前,她就笑笑沒有多想,“大嫂子來走親戚?”

小婦人抿嘴也笑,“可不,當家的在這做事,我這頭一回來,正要村子裏問問哪一處是吳老爺家?”

吳老爺家?躍鯉村能夠被稱老爺的,怕是隻有地主那一家子了,看著小婦人也是穿得清爽幹淨,怕是當家的在這上工也不一定,都是討生活的人,香薷給她指點了一回,自己又笑著往家裏去。

“五姐,麥冬!我回來了!”還帶回來好多好東西。

蓮房沒有出來迎接,一直鬆鼠樣的麥冬也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

院子裏也沒有晾著被子,沒有見蓮房的影子,都去哪裏了?

突然聽見麥冬弱弱的聲音,“姐——”

在兩個稻草房子中傳來。

香薷趕緊奔過去,見麥冬坐在地上,一旁是一個小爐子加上藥罐,但是他卻滿頭的汗,一隻手遮著另一隻手,“姐,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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