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島嶼植被稀疏,可能是因為靠近北極圈的緣故,氣候不適宜植物生長。島上的山峰到了一般的時候,就被冰雪覆蓋,最高的山峰上嫋嫋的冒出一些雲霧,和天上飄著的雲彩纏繞在一起,很是飄渺動人。
科非卸下自己的背包,無線電響起,艦長向他報告:“長官,根據紅外線熱能掃描,島上沒有大型動物,也就是說還沒有人上島。”“好的,謝謝你艦長。”科非說道:“嗯,至少是我們先到大這裏的。”聶讓搖搖頭,科非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倫不類:先到這裏有什麼用,先找到漂移城市才有用!
科非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帳篷:“我們今晚就住這裏吧,至少能夠踏踏實實的睡覺。”幾個人找了一棵樹,在下麵搭起了帳篷,天色漸暗,他們鑽進自己的帳篷,準備休息了。睡到半夜,一陣隆隆的聲音把大家吵醒了,三個人鑽出來,一起問道:“什麼聲音?”尼莫趴在地上聽聽:“好像是從地下傳來的。”科非指了指島上最高的那一座山峰說道:“看那裏!”峰頂上一片紅光,映得峰頂的白雪,也變成了紅雪。
“那是,火山嗎?”“可能是。”白天山頂的雲霧,是火山中的熱氣噴出,遇到高空寒冷的空氣形成的。聶讓提議:“我們過去看看?”科非是火屬性的能量,對於各種火的力量都十分的親近,一聽到這樣的提議,第一個表示讚成:“好!”尼莫雖然不願意去,可是上司都表態了,他能不去嗎?
三個人戴上必要的裝備,出發前往火山口。看著很近,走起來卻很遠。三個人一直到了天亮,才來到山腳下。尼莫有些累了,想偷懶:“頭兒,你們去吧,我走不動了。”科非知道他的心思,但是總不能強人所難,他點點頭:“那好,你在這裏等我們。”聶讓和科非兩人繼續前進。
走到了半山腰,天色已經大亮,看看頭上的火山口,已經沒有了夜晚的紅光,和昨天白天一樣飄著嫋嫋的雲霧。科非說道:“這火山真奇怪,難道晚上才噴發?”兩個人繼續向上爬,爬著爬著,聶讓的眼睛掃過了旁邊的一個山洞,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前麵的科非轉過身來問道:“你怎麼不走了,快來啊。”聶讓看著那個山洞,叫住他:“喂,你過來看看。”“是什麼?”科非走過來,聶讓指了指山洞,又拿出那塊浮石,浮石上麵的一個標記,和這個山洞的樣子很像。
科非一聲大笑:“哈哈,我們找到了,天哪,我們真是天才,這樣都能找到!快快,我們進去。”他拉著聶讓走進去,山洞好像石門,裏麵的情景和外麵大不一樣,越往裏麵走,越亮。兩邊的石壁都變得紅彤彤的,洞內也越來越熱。科非伸手往石壁上一摸,頓時收了回來:“好燙!”“我們好像正在往火山裏走。”聶讓說道。
前麵出現一個洞口,有些紅光透進來。“好像是個出口。”科非一邊走一邊說道,他也累得夠嗆。聶讓說:“我們過去看看。”果然是個出口,他們站在出口裏麵,外麵連接著一道旋轉的台階,聶讓伸出腳試試,台階很結實,是用黑的岩漿岩鑿成的。科非想也不想踏上去:“來吧,這很安全。”
順著台階往下走,聶讓探出頭去一看,台階外麵很深,下麵流淌著紅色的岩漿,不停的汩汩的冒出熱氣!科非問他:“你在看什麼?”聶讓伸手指了指,科非探頭一看:“好高!”特一陣頭暈目眩,連忙站直了不再往下看。旋轉台階從出口處一直通到了斜下方大約三十米的地方,這裏距離岩漿更近了,也更熱了,科非一邊擦著汗,一邊奇怪的看著聶讓:“你怎麼一點也不熱?”聶讓毫無表情的說道:“我沒有代謝係統,也沒有毛孔。”“什麼!你說什麼?”科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要再問,聶讓已經走到前麵去了,還在催他:“你快一點,我看你比尼莫好不到哪去,還笑話別人!”
科非緊追幾步,兩個人走上了一條斜坡,斜坡又開始向上,又上升了幾十米,然後才是一條稍為平坦一些大道路。這是在一道石梁上,石梁隻有兩米多寬,兩個人並排走剛剛好,稍微不留神就會掉下去。下麵的岩漿流不知不覺的變大了,如果剛才是小溪,那麼現在就是一道大河了。聶讓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麵,他可不放心科非在前麵探路。看到聶讓小心翼翼的樣子,他搶到聶讓前麵:“好了,我說聶,你看看,有點常識好不好?這是岩漿岩,世界上最堅硬的幾種岩石之一,不會有事的。你看,你看。”他用力的跺了幾下,沒問題。聶讓撇了一下嘴:“那好吧,你來帶路。”科非一笑:“樂意效勞。”
現在換作科非走在前麵,聶讓跟在後麵。石梁的盡頭,是一座吊橋。那種百年之前的老師吊橋,用繩索拴住懸崖的兩頭,中間鋪上木板,走在上麵搖搖晃晃的那種。吊橋下麵,是雄壯的岩漿流,偶爾有一些石頭浮在岩漿流表麵,不出三十秒,就會被融化!科非看到了吊橋,很高興:“看哪,聶,我們找到了吊橋,你看看浮石上是不是也有標記?”聶讓拿出石頭,上麵是有一個標記,很像一座橋。“來吧,我們過去。”科非率先走上去,聶讓在後麵喊了一聲:“不……”他的話還沒有出口,隻見科非的手已經扶上了吊橋的繩索,一隻腳踏上了木板。
吊橋在一瞬間解體了,化作了一大片的粉塵落進了下麵的岩漿流,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座吊橋在這裏不知道懸了多少年,整天被這樣的熱浪蒸烤,早已經變得的鬆脆腐朽,因為山洞之內沒有風,所以才保留到了現在,科非一碰,馬上化作粉塵。科非一隻手和一隻腳懸在外麵,幸虧聶讓的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腰帶,否則他肯定和那座吊橋一起掉進岩漿裏。科非下的渾身大汗淋漓,連忙竄回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聶讓幸災樂禍:“那麼現在科非先生,您請吧。”“幹什麼?”科非驚魂未定。“帶路啊,您不是負責探路的嗎?”聶讓戲謔的說道。科非使勁地搖搖頭:“嗯……,我幹不了這個,還是你來吧,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