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顛簸,聶讓雖然不暈船,可是也不好受。這玩意是用來打仗的,舒適度上比遊輪差了不少。盡管考慮到聶讓高級顧問的身份,給了他很多的優待,可是他還是有些不適應。科非第一天就來找他,給他一個牛皮紙袋子。聶讓接過來:“什麼?”從裏麵掏掏,掏出來一個皮紙的本子,最外麵是一枚銀質的徽章,上麵標注著FBI的字樣,裏麵標明了他的姓名、身份還有職務各方麵的信息。“上一次我和你說的,我們的高級顧問。”聶讓笑了一下:“真小氣,徽章都不是純銀的。”科非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和純銀的一模一樣的。”聶讓小小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了,對於銀,他們很敏感,所以拿到手上就知道,這東西不是純銀的。他用手臂了一個手槍的造型,然後另一隻手舉著徽章:“我是不是應該這樣說:聯邦調查局,舉起手來——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成為呈堂證供!”聶讓大聲地說出來,很有些惟妙惟肖的味道,科非咧嘴一笑,一把打開他的“手槍”:“好了,別開玩笑了,那是警察的口頭禪,隻用來嚇唬一般的罪犯,我們要對付的,至少也是職業罪犯,這樣喊沒用。況且我們對付的,是更難對付的罪犯。”聶然饒有興趣的看著科非問:“那麼你都怎麼喊?”科非笑道:“我從來不喊,都是先扔兩個火球進去,哈哈哈……”
海上航行的日子枯燥無味,聶讓很有些懷念自由都市號,那上麵是真正的旅行,在這裏,根本就是執行任務。海上的人日子過得不好,陸地上的人日子過得也不好。盧家兄妹接回來了一群祖宗,每天對著他們都要躬身行禮,聆聽教誨。五穀派的就算了,兩大門派向來不和,他們就是想聽人家還不願意說呢。一下飛機,他們就被其他人接走了,看來五穀派的觸手也很長,都伸到北美洲來了。有了這一點理由,在車上,那兩位就開始教訓起了盧炫:“看看,他們五穀派已經在這裏紮根了,你們三個人作為四大神獸門下第一批開拓北美的弟子,責任重大,肩上的擔子不輕,一定要盡心努力,不要整天隻想著玩,你們年輕人哪……”盧炫看看坐在對麵的兩個妹妹,三個人心裏都在說:這差事當年可是你們其他三大神獸門下都不願意幹的苦差事,怎麼如今你這麼一說,倒成了責任重大了?
長輩怎麼說,盧炫就隻能怎麼聽。不過還好,他們一來,首先辦的事情,不是九彩火鳥的事情,而是五穀派功法“銅拳鐵臂”外泄的事情,盧炫按照聶讓告訴他的思路,先找第二司令部。五名前輩一齊出馬,他們在這裏又不熟,怎麼辦,隻能盧炫他們帶路,盧炫他們也不熟,怎麼辦,隻能找異能聯合會北美分會。北美分會的人先去找,有了消息告訴盧炫他們,盧炫他們就領著五位前輩過去,這中間還有北美分會的人跟著,他們當然要帶路了。
第一次找到一個地方,據說是第二司令部在某某山區的據點,他們包圍了據點,裏麵靜悄悄的,北美分會的人很友好,他們人有多,悄悄地圍了上去,裏麵打出來一排子彈,兩個人倒下去了——美國人就著毛病,強調所謂的人權,到了這個時候也一樣,一旦有人受傷,馬上其他人大叫:“我們需要支援!”撤了下來。朱雀門下的師叔站了出來:“支援來了!”他一張口,一道紅氣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盤旋,急轉直下繞著地麵上的三層小樓轉了一圈,小樓轟然倒塌,比被導彈炸過了跨的還徹底!師叔這一下,對於他來說稀疏平常,對於異能協會北美分會的那些異能者來說,老天,簡直是神的力量!
盧炫看看已經嚇傻了的北美分會的人,悄悄地對師叔說:“師叔,低調,低調!”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北美異能分會的人,馬上回去和上麵報告,北美分會的人在考慮,怎麼把這個交流班的時間延長一些。一開始他們並不那麼熱衷,認為東方法術不過爾爾,學員也不認真學,上麵的人要求也不嚴,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發現東方法術這麼厲害,隨便一張嘴就這麼厲害!他們馬上製定了方針,首先一定要延長交流班的時間,給去中國的那些交流魔法的老師下個死命令,就算是教中國學員怎麼用魔法係鞋帶,也要把時間拖住。其次,這邊要嚴加督促學員們的學習,不能整天地吊兒郎當。最後,這一次全力協助中國人,要給他們一個好印象,這樣提出延期的請求時候,對方也不好拒絕。
有了這樣的指導方針,北美分會的人可以說是使勁了渾身的解數,第二司令部在北美地區的組織被破壞的出於癱瘓狀態。沒找到一個地方,第二司令部的人好像越好了一樣,總是負隅頑抗,兩位師叔在場,小輩們誰也不敢出手,可是兩位師叔一次次保證“低調”,每一次都把人家的樓直接捏扁了,弄得北美分會這些人,把兩個師叔當作神明一樣的供奉起來,阿諛奉承,拍馬屁,討兩位老人家的歡心,都想學個一招半式,那自己就受用不盡了。盧炫這兩天忙得很,還是做老師,不過這次不是教授東方的法術,而是教他們怎麼用漢語拍馬屁。盧炫統計了一下“您真厲害,您是我的偶像,您是天神下凡”這幾個詞的使用頻率最高,最讓師叔們受用,要求學的人也最多!
接連摧毀了第二司令部的十幾個據點,在北美地區,再也找不到什麼第二司令部的人了,北美分會的人開始發愁了:要是這些人走了,那就派不上馬屁了,自己的計劃就要流產,怎麼辦?四大神獸門下和五穀派的五位老人掃蕩了北美的第二司令部組織,第二司令部的人能不知道嗎? 隻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它們有些措手不及。從報告擺在海因裏希的桌子上,到所有的組織被消滅,隻見間隔不到三天時間。海因裏希接到了第一份被攻擊的報告,很快第二份被消滅的報告也跟著過來了。
他一皺眉頭:“怎麼回事?”先知的德瓦霍因早已經看過了報告:“你最好去看看,是不是你上一次把聶惹急了,他報複你了?”“不可能,”海因裏希說道:“他都沒有殺邁普洛伊爾……”城堡外麵傳來了一陣山崩地裂的聲音,整個城堡一陣搖晃,石梁上幾百年都沒有清掃得灰塵撲瑟瑟落了兩人一頭一臉,海因裏希話說到一半,最裏麵還飛進了一些灰塵,他擠著眼睛,吐了吐嘴巴裏的灰:“我倒希望聶殺了他!”“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