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裏希在樓下的沙發上躺著,身上塗滿了油脂,一動不能動,心中還在盤算著,等到那個瘋子治好了自己的傷勢,怎麼把他在騙回到那個地動裏麵去,繼續沉睡。上一次用過的辦法是不行了,這一次想個什麼新的辦法。德瓦霍因在樓上畫出了一個魔法陣,念動了咒語,手中的拐杖突然兩頭伸長,變成了一根魔法杖,杖頭上灑下一片粉末狀的紅色,落進魔法陣之中,魔法陣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光芒閃過,德瓦霍因消失了。
幾秒鍾之後,他出現在了一出古老的山洞洞口。這是在阿爾卑斯山中不為人知一出所在。洞外的密林為山洞提供了天然的保護,再加上德瓦霍因和海因裏希聯手在這裏布下的迷宮陣,很難有人發現這個洞口。德瓦霍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邁步走進山洞。他隻走了兩步,就很謹慎的停了下來。這裏看起來很一般,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山洞還是山洞,一樣的漆黑一片。可是德瓦霍因卻知道,這裏不能走。他蹲下了身體,在旁邊的岩壁上摸了摸,找到了一個小洞,小洞內有一個金屬環,他把金屬環拉出來,石壁上發出一陣喀喀喇喇的聲音,他知道,危險已經解除了,這才站起身來,沒什麼顧慮的走了進去。他路過的地方,兩條金色的細線慢慢的退回了一個小洞裏麵,這是他私自布下的,這兩條金鱗毒蛇並不能真正的傷害海因裏希,隻不過這個機關一旦發動,他就知道海因裏希來過了,僅此而已。他也不希望這個瘋子被喚醒,可是他不知道海因裏希的心裏是什麼打算,這個機關就是防備海因裏希來獨自喚醒邁普洛伊爾。
山洞很深,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堵石牆,看上去就好像是天然的,不過石牆上麵有一個奇特的金屬圓盤,圓盤不大,隻有人的巴掌大小,上麵刻著兩條盤旋在一起的毒蛇,兩隻毒蛇張開嘴,露出兩個黑孔。德瓦霍因拿出兩把鑰匙,舉起自己的法杖,法杖頂端燃起一團火焰,光芒照亮了山洞,他借著光亮,仔細得看看圓盤,圓盤上麵的兩條蛇身上,可這兩個字母,一個是H,一個是D。H是海因裏希的名字的第一個字母大寫,D是他自己的名字打頭字母的大寫,標明了這兩條蛇和鑰匙的搭配。德瓦霍因拿出自己的鑰匙,卻插進了刻著H字母的蛇口中,拿出海因裏希的鑰匙,插進了刻著D字母的蛇口之中——他們兩個狡猾無比,如果真的有人拿到了兩把鑰匙,必然按照名字對應的字母插進鑰匙孔裏,那樣的話,就大錯而特錯了。
他雙手握住鑰匙,一齊發力凝凍鑰匙,鑰匙和圓盤發出一陣奇怪的響聲,扭動了一圈之後,德瓦霍因把鑰匙抽了出來,就在他把鑰匙抽離的一刹那,突然從圓盤兩邊射出來兩道金色的細線,咬住了他的手掌。德瓦霍因大叫一聲,手中的法杖落下,兩條金線斷成四截,德瓦霍因大聲的咒罵著,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海因裏希對自己說自己會“後悔的”,原來他和自己一樣,加裝了一道機關,並且一樣采用了金鱗毒蛇。兩個人還真是默契,想來海因裏希這道機關的目的和他是一樣的,不過顯然海因裏希要搶先一步,否則自己在洞口布下機關,他要是想進入這麼深,布置這道機關,一定被自己發現了。
德瓦霍因心中暗惱,自己早應該想到的。金鱗毒蛇並不足以致命,當然這是對他們而言。他為自己接連施展了兩個解毒咒,很快手掌上的黑色消退了。而在美國,海因裏希在機關發動的那一刹那,就有感覺了,他樂得哈哈大笑,頓時觸動了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暫時失去了幸災樂禍的興致。
德瓦霍因治好了自己的傷,圓盤上的兩條蛇也開始動了,它們旋轉著遊開,不再盤繞在一起,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鑽進了圓盤邊緣的兩個小洞裏麵,緊接著傳來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門閂被打開了,整個石壁一陣晃動,慢慢的朝後移去,露出來一道黝黑的通道。德瓦霍因走進去,火焰已就在法杖頂上燃燒,照亮了洞內的一切。石壁上滴著水珠,腳下水聲潺潺,已經浸濕了他的鞋子。越往裏麵走,水流越大,行進二十分鍾之後,水已經淹沒了他的腰。他費力的在水中前行,終於看到了一道台階。他忙跨上台階,一直向上走去,台階盡頭是一扇石門,這裏沒有什麼機關,不過是們沉重,德瓦霍因自有辦法,他用法杖在旁邊的石壁上一點,石壁裏麵走出一個石像鬼,力大無窮的石像鬼為他推開了石門。他走進石門,石門裏麵是一個狹窄的石室,正中央放著一個樣式奇特的棺材,好像吸血鬼們喜歡睡在裏麵的那種中世紀的石雕棺材,棺材外麵用八道鋼條扣住,鋼條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的歲月,已經鏽跡斑斑,隻是上麵的一些圖案,還能夠清晰的看到。德瓦霍因打開鋼條上麵的扣結,然後命令石像鬼推開沉重的棺蓋,裏麵是一個沉睡的壯漢,胡子已經張到了胸口上,頭發亂糟糟的覆蓋在臉上。
德瓦霍因從身上取出一些粉末,這是用一種甲殼蟲的觸角研磨成的粉末,他撥開邁普洛伊爾的頭發,把粉末吹進他的鼻孔,剛剛吹進去,邁普洛伊爾的身體就顫動了一下,德瓦霍因連忙躲得遠遠的,果然他剛剛躲好,砰的一聲整個石棺都炸開了,石頭迸射在石壁上,頓時碎石落得滿洞都是,也不知道是石棺的石頭,還是石壁上的石頭被砸下來的。
邁普洛伊爾坐了起來,抓住旁邊的石像鬼,輕輕一用力,石像鬼頓時變成了地上的碎石。等他發泄完了,德瓦霍因才走進來。邁普洛伊爾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他的聲音很宏亮,絲毫不像沉睡了很久的人。德瓦霍因不敢騙他,實話實說:“快兩百年了。”“嗯,我錯過了什麼?”“兩次世界大戰……”“啊!”邁普洛伊爾一聲怒吼,石室頓時一陣顫抖,德瓦霍因慌忙安慰他:“別生氣,別生氣,這個世界變化很大,你會喜歡的。”
三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艾米戀戀不舍的告別了遊樂生活,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上學了,當然書包裏還藏著猛狗羅比。聶讓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安古斯看到他,馬上開始廣播:“哦!噢!聶回來了,聶回來了,快來看哪,珍稀動物,難得一見的聶同學出現了……”聶讓頓時笑了,他抓住安古斯:“好了,別鬧了。”安古斯問他:“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麼每一次回來,都這麼沒有誠意,兩手空空出去、兩手空空回來,禮物都沒有帶——如果你是去旅遊去了,總也有一些紀念品分給我們吧?”聶讓哭笑不得,他正要辯解,電話鈴響了,盧若水通知他:“你過來一下吧,爸爸他們那邊來消息了。”“好的,我馬上就到。”聶讓電話還沒有掛,人就消失了。 巴德正好踢踏著鞋子端著杯子出來倒咖啡,安古斯遺憾的說道:“真可惜,你出來晚了一步,沒有看到百年難得一見的珍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