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維埃拉拉著聶讓的胳膊,一步步地走向教堂後麵,那裏有一條深邃的地道,一直通往不知底的地下。看到黑暗的通道,聶讓裝做一幅畏怯的樣子,伯爵安慰他:“孩子,跟我來,不用擔心,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可以讓你永生不死的秘密!”聶讓好像受不住誘惑的孩子,在伯爵那充滿了神秘感和有活力的身影中,跟著伯爵一起走下去。每走一段,兩邊的牆壁上就會亮起兩支火把,一左一右,照亮他們的前路,以免聶讓摔倒。
地下,很深的地下,這裏看上去不知很簡單,一個餐廳,長長的餐桌,隻擺了兩把椅子,一把是伯爵自己的,另一把,是給聶讓的。聶讓一眼就看出來,那椅子有些問題。她坐上去,伯爵舉起了手中的餐具:“現在,我可以安心的享用我的晚餐了。”他用刀子在餐桌上一敲,聶讓的椅子上頓時探出了四隻鋼扣,恰好扣住他的四肢。聶讓滿臉的驚慌,逼真之極。
他一邊分離的掙紮,一邊不住的大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捆住我幹什麼?”伯爵麵帶得意的微笑走過來,伸手在聶讓的臉上撫mo了一把:“孩子,因為你就是我的晚餐哪!”聶讓心裏一陣惡心,真想跳起來把這個家夥吃掉!可是他忍住了,他要看看這個家夥,還有什麼把戲。伯爵優雅的露出了自己的犬齒,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如同野獸,隻有在進食的時候,他們才會顯露本質。
他的皮膚數間變成了一種灰黑色,是那種死屍才會具有的顏色,如果沒有新鮮血液的滋補,他們的身體,就會是這種狀態,要讓他們的身體變得健康,皮膚變得白皙,必須有新鮮的血液!伯爵看來也很餓了,有些等不及了要喝到聶讓的血,就在他的牙齒即將咬下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等一下!”
這句話不是聶讓說的,而是他的同夥說的。聶讓感覺的自己監視的那幾道氣息,全部鑽了出來。其中一個穿這著禮服,好像中世紀騎士打扮的人說道:“這家夥很可以,我覺得不應該這麼草率。”
伯爵的臉上恢複了正常:“怎麼了,你還有什麼疑問?”黑騎士說道:“讓我來問問他。”他走過來,看著聶讓,聶讓一臉的驚慌失措,害怕得好像快要哭出來。“你來這裏做什麼?”他問,聶讓嘴唇顫抖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伯爵有些不耐煩了:“你看看他的樣子,哪裏能看出來他別有目的?”黑騎士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說道:“最近上麵說了,要小心一點,我們這個點,很可能暴露了,所以不能不小心一點。”他看了看聶讓,也覺得沒有可能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也就不再追究。伯爵準備進食了,其他幾個人都轉身要離開,看著別人進食,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會引起血族的敵意的。
他們剛剛轉身,萊維埃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東西了,他的犬齒迅速的從牙床裏鑽出來,一口朝著聶讓的脖子咬下去。
犬齒刺破皮膚的感覺,瞬間如同被電擊一般,這種感覺真的久違了。以前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美好,但是在被饑餓困擾了很久之後,他才體會到,原來飽餐一頓,才是這是件最美好的享受!血液順著犬齒上的血管流進身體,迅速的補充了損耗的體能,在那一刹難,聶讓翱翔充電一樣的飽滿起來。
一聲慘叫傳來,卻不是聶讓的,而是萊維埃拉伯爵。他的同伴們背著一聲慘叫驚得猛然回頭,本來是食物的聶讓,此刻卻在飽飲獵食者的鮮血,酣暢淋漓的痛飲之後,聶讓隨手把萊維埃拉丟到了一邊,習慣性地說了一句:“你違反了卡瑪利拉戒律第一條避世戒律第十三分戒律:不得加入任何其他組織。”
萊維埃拉的同伴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隻聽說過血族吸食人血,卻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什麼生物可以吸食血族的鮮血!伯爵捂著脖子倒了下去,一直受不甘心的指著聶讓,在臨終之前,他終於想起來了,他艱難的說出來兩個字:“是、你……”身體一挺,不可一世的伯爵就這麼死去了。
“是誰,他到底是誰!”黑騎士衝過去抱著伯爵的屍體用立的搖晃著,想要問清楚,聶讓究竟是什麼人。對於從來沒有遭遇過的事物,人們不是茫然就是恐懼,即便是異能者也不會例外。聶讓以血族的鮮血為食,這讓他們的心底萌生了一絲恐懼。聶讓麵對他們的鎮定和從容,更讓他們心裏發毛。這樣兩者的綜合作用之下,聶讓一步步地靠近,他們就一步步地後退。
終於,他們的背後一硬,已經到了牆邊,無路可退了。聶讓用手擦了擦嘴邊的鮮血,意猶未盡的用舌頭舔了天手指,發出了一聲感歎:“好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幾個人隻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心一直鑽到了自己的頭頂!“你們幾個,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看誰聰明了。”聶讓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有誰知道海因裏希最近的行蹤?”一提到海因裏希,幾個人頓時想起了組織的嚴厲,對於叛徒殘酷的懲罰,馬上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沒有一個人說話。
聶讓搖搖頭:“真是沒辦法,我並不暴力,可是你們總是逼我這麼做。”他看了看那幾個人,自言自語地說道:“從哪一個開始呢?”幾個人膽寒,一起朝外衝去,想要逃走。聶讓一伸手,一股巨大的曆來能夠籠罩在他們身上,把他們所有的人毫無反抗餘地的壓在了牆上,強大的力量壓得他們的四肢和軀幹僅僅貼在牆上,巨大的壓力讓他們覺得胸口上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隨時有可能把他們的胸口肋骨壓得粉碎!聶讓用另外一隻手撫mo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不要作無謂的反抗,你們神聖的海因裏希在我手裏尚且不堪一擊,何況是你們?說吧,有誰願意第一個說出來,沒準我會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