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若冰和姐姐一起,呆在黑黢黢的房子裏麵,她很奇怪為什麼要把武館裏搞成這個樣子,她拉著姐姐的手問:“這是幹什麼呀?”盧若水自己也不知道,隻好騙妹妹:“你可要看仔細了,千萬不能錯過一個細節,不然一定後悔!”被她這麼一唬,盧若冰真的以為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瞪著雙眼一眨不眨,單純的小姑娘就等著看,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心裏充滿了期待。
黑暗之中,武館的門打開了,柔和優美的鋼琴聲響起,魚貫而入的,是五層的燭光之塔,一共是十三個燭光之塔,晶瑩的燭光在黑暗之中,圍繞著盧若冰轉動三圈,然後圍成一圈停了下來,靠近之後,盧若冰才看清楚,原來是十三個點滿了蠟燭的蛋糕塔。
還沒有結束,鋼琴聲突然一轉,變得更加富有激情,緊接著,燈亮了,聶讓一身黑色的禮服,站在一個用鮮花裝飾的移動露台上,慢慢的靠近盧若冰,露台的每一根柱子,還有它的拱頂,都插滿了白色的百合花,露台中,架著一架鋼琴,一名樂師正在演奏著貝多芬的名曲《致愛麗絲》,聶讓手中拿著一朵白玫瑰,露台不知道是用什麼動力驅動,一直緩慢的來到了盧若冰的麵前,聶讓把手中的花遞給了她,輕聲地說道:“生日快樂!”
盧若水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哥哥癟著嘴小聲說道:“難怪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這樣的陣仗,誰能受得了?”盧炫聳了一下肩膀,看看自己的二妹,盧若冰顯然是受不了的,盡管她很矜持,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跳上露台,緊緊地抱住了聶讓!
這一下,聶讓是作繭自縛,血族天生的浪漫情懷,讓他自然的作了這些準備,絲毫沒有考慮過,這在女孩子的眼中看來,是多麼的致命。盧若冰突然忘情的擁抱他,他才有些錯訛,呆呆的看了一下後麵的盧若水和盧炫,盧炫轉過身去,盧若水聳了聳肩,示意自己愛莫能助。
聶讓咳嗽了一聲,在盧若冰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咳咳,害,還有人在呢……”盧若冰頓時醒悟,馬上趕緊鬆開聶讓跳了下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盧若冰走過來,拿出一個小小的銅鈴當說道:“這個可是姐姐最喜歡的防身之物,送給你了,希望它以後能保護你,不受傷害。”這隻秒音鈴是她無意間得到的,能夠形成一個巨大的鍾罩,保護主人不受傷害,是一個很好的護具。盧炫也把一樣東西塞進她的手裏,是一個玉石雕成的龜甲。“這個能夠幫你抵擋一次攻擊,不過隻能用一次,哥哥的功力有限,做出來的法器,隻有這麼大的功效,你別嫌棄。”
聶讓看看,輪到自己了,他從露台裏麵走下來,捧著盒子對盧若冰說道:“這個,我的禮物沒有他們的好,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他送出了自己的禮物,盧若冰打開,裏麵是一隻水晶做成香蕉,晶瑩剔透的水晶就好像盧若冰的氣質一樣,她的眼中射出了喜悅的光芒, 這樣美麗的禮物,什麼人能夠拒絕?
盧若水又在哥哥耳邊說道:“看見了吧,女孩子就喜歡這樣的東西,哥哥你要是想得到玄武門下袖水小姐的芳心,可要和人家好好學學!”盧炫頓時一個大紅臉:“你說什麼呢?”盧若水不屑地說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你對人家不安好心……”“你!”盧炫說不過妹妹,索性不說了,自己生悶氣。不過妹妹的一番話,到是真的挑起了他的一片相思之苦了,想起自己被父親派來北美,不知道過多長時間才能回去,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自己的心上人,頓時有些黯然神傷。
聶讓微笑著對盧若冰:“吹蠟燭吧,這是西方人的傳統。”盧若冰眼光晶瑩的看著周圍那麼多的蠟燭,幸福的微笑著問:“這麼多蠟燭,怎麼吹?”聶讓站到她的身後,雙手扶住她的肩膀,盧若冰渾身一抖,聶讓說道:“閉上眼睛,這麼吹!”兩人一起閉上眼睛,聶讓引導著盧若冰的靈力,以他們兩個人為中心,瞬間釋放,好像一陣風從他們身上吹出去,四周的蠟燭全部熄滅,冒出了嫋嫋的輕煙。
兩人睜開眼,大家正要微笑,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傳來,盧家三兄妹頓時臉色突變,聶讓連忙問:“怎麼回事?”盧炫和盧若水已經竄了出去,盧若冰拉起他就跑:“快,這是我的靈觸陣發出的警報聲,可能是九彩火鳥!”聶讓頓時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一把抱起盧若冰,身形一閃,比先走一步的盧炫他們,還早一步趕到。
靈觸陣在一片白紗分割成的房間內,四周空無一物,聶讓一連搜索了幾遍,都沒有什麼發現,他打開自己的魔眼,巡視四周,西北角上一點紅光閃過,聶讓大喝一聲:“哪裏走!”緊跟著射了出去。
紅光一閃,從武館的窗戶上溜了出去,聶讓腳尖在窗戶上一點,身體閃電一樣射了出去,他剛出去,頓時摟頭一片紅光罩來,聶讓措不及防,頓時覺得渾身一熱,叫了一聲摔在了大樓的外牆上,紅光倏忽之間消失了,聶讓大怒,調整好自己的身體,再一次用魔眼搜索,紅光已經在幾公裏之外,他還不死心,繼續追過去。
紅光的速度奇快無比,一眨眼的工夫,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聶讓追到幾公裏之外,已經找不到它了。沒過一會兒,盧家三兄妹也追上來了,盧炫問道:“那東西呢?”聶讓搖搖頭:“跑了,速度真快,我還從來沒見過速度這麼快的生物!”盧炫說道:“九彩火鳥是火和風雙屬性的靈獸,速度在靈獸之中,是首屈一指的,況且現在又隻是首魂,幾乎是想到哪裏,隻在意念之間,就能到達,你怎麼追得上。”聶讓也明白了,它隻是一個靈魂,就好像思想一樣,想到哪裏,就已經在哪裏了,人的速度再快,也沒有思想快的。
幾個人遺憾的搖搖頭,回到武館,本來好好的生日聚會,也被這件事情攪和了,弄得大家沒了興致。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抓住它?它跑得那麼快。”聶讓問道。盧炫說道:“我們隻能守株待兔,另外最好能布下一些陣法困住它。”盧若冰說道:“我馬上在周圍增加一些束縛陣法,上一次是我們疏忽了,不然的話,今天可能就已經抓住這隻獸靈了。”
幾個人又商議了一陣子,聶讓告辭離開,這一次,盧若冰不用姐姐說,自己主動的送聶讓下樓,一直看著他坐進自己的車裏,才轉身回去。聶讓發動了車子,快要開出車庫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覺得有挑逗別人的嫌疑,這樣很不好,他知道,他到目前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和一個人類的女子愛戀,雖然他已經不是執法者了,可是根深蒂固的在他腦海之中盤踞了上百年的戒條,有時候不是那麼容易打破,況且他是一個血族,雖然在血族之中,他還隻是青年,遠沒有別人想得那麼老,不過他畢竟已經四百多歲了,要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在一起,總覺得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