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讓和科非一起收看了新聞,盧浮宮前麵的廣場上,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全世界各大電台爭相報道了這次的襲擊事件。法國政府的解釋是恐怖分子的襲擊,這樣的解釋能夠騙得了那些愚民,卻騙不過科非和聶讓這樣的人。科非說道:“我的人已經連夜趕到了法國,他們傳回來了第一手的資料。”
“本來狡猾的法國人是不願意實話實說的,但是他們知道了我們也失竊了一顆水晶頭骨之後,態度馬上就轉變了。他們嘎蘇了我們具體的過程。”科非說到一般不說了,聶讓問他:“什麼過程?”“他們也失竊了一枚水晶頭骨。”聶讓一皺眉頭:“你的意思是,有人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惜引起全世界的注意,就是為了一顆水晶頭骨?”
科非點點頭:“本來我還以為,偷走水晶頭骨的人,不過是想在我們和英國佬之間製造一些誤會,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目的絕不是這麼簡單。盧浮宮戒備森嚴,每天晚上有幾百名士兵守衛,而且出事的那天晚上,法國異能部隊的人也有過支援,再加上外麵的兩架武裝直升機——這些,全沒有擋住竊賊,竊賊隻有一個人,他好像刀槍不入,無所畏懼,就算是火箭炮和機關炮的輪番攻擊,也不能傷害他,最終法國軍方損失慘重,竊賊卻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盧浮宮!”
聶讓心中一震:這個竊賊竟然這麼厲害!“這已經是第二顆失竊的水晶頭骨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聶讓也很想知道,他送走了科非,另外也答應科非,一定幫他找到原因。最近幾天,製片公司的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了,還有一些手續,那都讓霍爾諾去跑好了,羅森家族的三少爺,在整個洛杉磯,還是有幾分薄麵的,他出麵一切事情好辦多了。再加上這小子最近總借著製片公司籌劃的事情和瑪麗安粘在一起,聶讓可不像去做電燈泡。
法國水晶頭骨的失竊,讓聶讓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這一次那個老不死的海因裏希,究竟想幹什麼?聶讓心裏帶著疑問,打開了賽讓送給他的筆記本電腦,聯通了血族的資料庫,搜尋著和水晶頭骨有關的內容。
血族可沒有係統的整理資料庫,他們都是把資料全部塞進資料庫,也沒什麼索引啊,目錄啊什麼的,一切都要你自己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之中尋找。聶讓忙了一個上午,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資料,他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時間,關上了電腦,準備去好萊塢轉一圈,看看自己的製片公司的寫字間裝修的怎麼樣了。
好萊塢裏地價如金,聶讓和霍爾諾商量了一下,剛開張的小公司,沒必要那麼鋪張,所以隻選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租了一塊不大的寫字間,掛上牌子就可以開張。聶讓把車子停在了樓下,乘電梯上樓,樓上隻有幾個粉刷工人,霍爾諾和瑪麗安又不知道跑到哪裏浪漫去了,聶讓不由得搖搖頭,不過整個公司的籌劃,都是瑪麗安一個人操辦的,從電影發售許可證,到營業執照什麼的,全是瑪麗安跑上跑下辦的,他什麼事情也沒做,支付的五十萬年薪,倒是很值得。
聶讓在樓上轉了一圈,甚至還有工人不知道,他就是老板,可見聶大先生平日裏是多麼的“關心”公司的建設。說是他來看公司,其實還不如說是出來散心。找了一上午的資料,一無所獲,也夠氣悶的。
聶讓在好萊塢的大街上開著車慢悠悠的閑逛,這裏美女如雲,帥哥如潮,後者他沒有想去,但是前者,看看也不錯。路過一家咖啡店,門口鮮豔的紅色的裝飾,讓他很是喜歡。聶讓停下車,走進了咖啡店。
店內裝飾的風格很奇特,大膽的采用了一般人絕不敢輕易使用的大麵積的灰色,間或一些其它鮮豔色彩,如同紅色、橙色、檸檬色之類的裝飾,風格十分獨特。聶讓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要了一杯波旁咖啡。店內的一些裝飾物也很奇特,其中就有一件吸血鬼的雕塑。雕塑擺在店內很顯眼的位置,一個吸血鬼盎然站立,一個女人跪在他的身下哭泣。這是一個典型吸血鬼愛情悲劇,一個人類愛上了吸血鬼。聶讓很明白這個雕塑訴說的是什麼內容。他的執法生涯之中,不知道處決了多少這樣的案例,說實話,聶讓一直得不到自己的愛情,應該和他不斷地處決與人類相戀的吸血鬼應該有關係:他不斷地破壞別人的愛情,這是報應。
以前的聶讓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他的身份決定了他的作為,既然卡瑪利拉已經明確規定不允許辦吸血鬼的存在,那麼就要處決那些違規者。
血族的愛情同樣海枯石爛,那是真正的海枯石爛,這就是血之牽絆。血族也會選擇與自己一同度過漫長生命的伴侶,一旦選擇就與此伴侶舉行“血之牽絆”的儀式,儀式成功的難度比初擁難上百倍,並且兩者都有可能死亡,危險性極大。所以有牽絆的血族也是少之又少。
力量越大,舉行“血之牽絆”的成功機率越小,所以肉食者幾乎是沒有成功的,也沒有肉食者敢輕易嚐試這個儀式。
但是今天在這個咖啡廳裏,這個雕塑,讓聶讓思考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也要和一個人類,產生一段感情呢?這一段時間克裏斯蒂娜的愛情攻勢很猛,他一直處於被動,唯一的一次主動約她出來,還因為水晶頭骨的事情被打斷。他一直猶豫不定,是不是要和一個人類發生感情。現在他不是執法者了,甚至已經不是卡瑪利拉的人了,沒有什麼在約束他了,可是他不知道,這樣的感情是不是能夠得到幸福。另外,一個老血族,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動的。
聶讓的人不會被一個人牽絆,還有其他的誘惑存在。
聶讓在咖啡廳裏做了半下午,直到霍爾諾打電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