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讓坐起來,打開電腦把那張街舞的光盤塞進去,跟著上麵做了幾個動作。有一個動作是身體頭朝下連續的轉動,聶讓在完成的時候一個失神,怎麼就想到了盧若水衝進獵人工會,被人打好像自己這樣在空中翻滾。他一走神,頓時沒有做好,一下子摔了下來。
掉在地上的聶讓幹脆就坐在了地上,洛杉磯的生活給了他全新的生活理念。要說在拉蒙人的基地做黑衣人的日子,他還是那個肉食者聶讓,那時候還是那麼冷酷,如果不是因為危及自己的生命,他也不會去揭穿拉蒙人的騙局。可是在洛杉磯,雷哈格爾,查爾斯,還有他的一個個室友,幾乎他接觸的每一個人,都讓他嚐到了如同大法官對他們一樣的關懷。聶讓不知不覺之間就改變了自己,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卡瑪利拉鐵麵無私的執法者了。
聶讓歎了一口氣,抓起自己的電話。科非的電話深夜響了,他輕輕的拍拍被吵醒的妻子,示意她繼續睡覺,自己站起來到衛生間去接電話。“喂,聶,是你。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聶讓說道:“上一次那一筆三千美元的大生意我已經完成了。”科非說道:“那真是謝謝你了,你把銀行找好給我,我把錢給你存進去。另外我想說你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半夜把我吵醒吧?”
聶讓說道:“當然不是了,那三千美元我不要了,可是你要幫我一個忙。”
軍用直升機的轟鳴聲在一幢建築物上空回響,直升機慢慢的降落在大廈的頂上。科非和聶讓走下來。科非指著對麵那一幢大廈說道:“就是那裏,北美獵人工會的總部。”聶讓說道:“好的,我們過去吧。”科非有些不情願:“我也陪你過去嗎?”聶讓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淩空一躍已經跳了過去,科非大聲驚呼,眨眼之間自己已經從幾百米外的那幢大廈,到了這幢大廈上麵,聶讓這才回答他的問題:“當然。”科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語氣古怪的說道:“謝謝你的回答。”
“他們在哪裏?我們怎麼找到他們?”聶讓站在大廈頂上問科非。科非說道:“跟我來。”他們從一扇小鐵門進入大廈,順著樓梯走了下去,到了三十九層的時候,科非推開樓梯間的門走進去,在迷宮一樣的走廊裏麵轉來轉去,衝另外一扇樓梯間的門出來,這裏又是兩外一個樓梯。在這棟樓梯上麵上上下下,又走了一陣子,他們來到了一扇鐵門前麵。聶讓已經被轉暈了:“怎麼這麼複雜?”“這是他們的習慣。”科非回答。
科非敲敲門,裏麵沒有回音,聶讓伸手去推門,一推就開了。聶讓說道:“不好,她已經來了,快!”聶讓衝進去,裏麵是一條走廊,走廊兩側的牆壁上,不知道護著什麼圖案,聶讓覺得自己身體內的黑暗力量被壓製到了最低點。他並不擔心自己,他還有第二核能能夠保護自己,他擔心的是盧若水。
兩個人一路狂奔,路上看到了不少倒在地上的獵人工會的守衛。科非說道:“你朋友的脾氣火爆,實力也不弱呀。”聶讓說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你說得沒錯,這樣能夠的小嘍羅就是你,也能對付十七八個的。”這話讓科非一陣不爽,閉嘴不說話了。
兩人穿過一扇大門,麵前出現一個大廳,大廳內站滿了人,盧若水的一身白衣,在這些人之中,格外引人注目。“住手!”聶讓一聲大叫,眾人一起回頭看著他,聶讓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他把科非推到了前麵。科非咳嗽了一聲:“我是聯邦調查局特別事務組的組長科非•;斯坦,請問會長魯道夫在嗎?”一個高大的白人走出來:“你好,科非,真對不起,今天我們有些事情,你有什麼事明天我們在處理好嗎?”畢竟人家是官差,就算是獵人工會的北美會長,也是客客氣氣的和他說話。這正是聶讓想要的結果,不然他不會白白的放棄三千美元的。
科非因為工作的關係,以前和魯道夫會長也接觸過,所以兩人也算認識。科非說道:“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聶讓走到盧若水身邊,和她站在一起。盧若水顯然因為他的到來很高興,不過她的性格倔強,斷然不會為此感謝聶讓,還是生硬的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