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中的聶讓,現在完全出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這種冰凍之刑其實是一種強製的“沉睡”,血族的沉睡一般都是自願的,但是對於犯罪的人,就可以采取這種強製冰凍。其實按照聶讓所犯下的“罪行”,這已經是相當“寬恕”了,看來賽讓起了很大的作用。
冰凍之中的聶讓,麵色蒼白,嘴巴張開,兩顆犬牙和脖子上掛的四顆一眼的尖銳!
石棺被裝入了一口集裝箱,第二天就運到了一個港口,港口不遠處,停著他的船屋,隻是現在的他已經看不到了。集裝箱被裝上了一艘開往南非的貨輪,在那裏,他會轉乘火車,運到好望角,讓後在那裏被血族的船秘密的運往南極。南極的冰凍監獄是安置他這樣被冰凍的罪犯的地方。在南極冰麵下千米深的冰窟內,是安置他們理想的處所。
負責押運聶讓的人是新任大法官賴因菲爾親自安排的,幾名諾費勒族家族的人,一名侯爵,兩名子爵。大法官雖然自身剛正不阿,但是卻比不管部能夠保證身邊的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他並不知道,侯爵西斯廷——也就是負責亞運聶讓的那個血族,他是一個軍火商人。像西斯廷這樣年紀的血族,並不像老血族們有那麼多的財產,畢竟他們還很年輕;西斯廷不得不靠這種世界上最賺錢的兩種生意之一來賺取高昂的“生活費”。那兩名子爵也是他的同夥。
“大人,那批貨已經安排好了,和聶讓的石棺在一個集裝箱內,保準萬無一失!”一個子爵向他彙報,西斯廷點點頭,伸手撥開窗簾,看看外麵的情況。“能準時出發嗎?”“沒問題大人,晚上八點半,還有十分鍾。”貨輪的汽笛開始鳴叫,煙囪之中冒出了和黑夜一樣漆黑的粗煙。“船開了。”西斯廷鬆了一口氣:“不要出什麼麻煩,這次可是大買賣。”“您放心,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不會有問題的。”
一路上平安無事,幾天之後,他們已經駛出了紅海,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大副聚精會神地操控著貨輪,船長站在一邊觀察著海麵。一名水手過來報告:“船長,後麵那艘船已經跟著我們半個小時了。”大副有些擔心:“不會是海盜吧?”船長寬慰他:“不會的,這條航線上很少有海盜。”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後麵的船上突然打出了一麵骷髏旗!
“真是海盜!”大副大叫,船長立即朝所有的船員吼道:“去拿武器!”三名血族正在打牌,外麵突然嘈雜起來。一名子爵趴在蓋著厚厚的窗簾的窗戶上聽了一陣子,侯爵問他:“怎麼回事?”“好像是有海盜。”“見鬼!”侯爵大罵一聲:“到了今天還讓我碰上海盜。”“大人怎麼辦?”兩名屬下請示他,侯爵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能怎麼辦,我們不能在白天出去,大家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那批貨……”“過了這一關再說。”侯爵心中惡毒的詛咒著這群海盜,他們要是上船了,這些軍火肯定不保。
無可奈何的三名血族化作一陣黑煙躲進了房間角落的黑暗之中。外麵,戰鬥剛剛開始,一枚炮彈在船舷邊爆炸了,這是海盜在警告貨輪,停止航行。緊接著亂糟糟的槍聲響了起來,看來貨輪自衛的力量還很強。海盜們被激怒了,海盜船頭架著一門三十毫米口徑的機關炮,一通炮彈射中了甲板上堆放的集裝箱。“轟!”一聲巨響,整個貨輪被攔腰炸成了兩段,這樣的爆炸威力讓所有的人包括海盜在內措手不及,他們驚訝於自己炮彈的威力,而已經斷成兩截的貨輪上的水手們,則紛紛落入水中爭搶著有限的救生衣。
海盜們咒罵著自己運氣太差的同時,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一枚機關炮的炮彈就把這樣一艘巨大的貨輪炸成兩截呢?海盜們在一陣猜測和咒罵聲中離去了,留下了海麵上近百名掙紮求生的水手和無數件漂浮物。在一塊木板下麵,三名血族躲避著陽光的侵害。一名子爵抱怨:“完了,全被這群混蛋給攪和了!”侯爵一陣膽戰心驚:軍火沒了是小,押運的聶讓的石棺沒了,自己怎麼和大法官交待?“大人怎麼辦?”子爵問他,他正在氣頭上,一名水手看見了這塊木板,飛快的遊了過來,以為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剛剛抓到木板的一刹那,突然渾身一緊,然後迅速的全身萎縮成了一具幹屍漂浮在水麵上。
侯爵擦了擦嘴上的鮮血,惡狠狠的說:“還能怎麼辦,現在我們又不能出去找那具石棺,隻能在天黑了趕快逃走,希望新上任的那個執法者賽讓不會向我們押運的聶讓那樣恐怖!”裝著聶讓的那具石棺很奇怪沒有沉沒,竟然如同一葉小舟漂浮在水麵上,並且越漂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