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天,唯一在快餐處打著工,想著賺點錢,離開這座傷心的城市,離開易吟,就當是自己一切都成空了!
其間,她在這座城市的天橋下麵,又很是巧合的碰到了那日的流浪漢!
就是那天杜雲汐和她結拜成老鐵那天,
她將一杯熱乎乎的奶茶送給的那個流浪漢。
“真沒想到,我們的緣份,要比我跟他的緣份還要深,兜兜轉轉又遇到您了”
李唯一從沒有嫌棄過這個流浪漢大叔蝸居天橋下的這個髒亂的小“家”
唯一親切的坐在了這個流浪汗的身邊。
流浪漢則在那裏抓著長長頭發上麵的虱子。
“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啊?”李唯一雙手抱著雙膝,微微側頭,風吹進天橋下麵,掀著她的秀發絲絲盈動著。
“我……”
這個流浪漢用指甲不停的擠壓著他從頭發上麵抓到的虱子,有點遲疑,沒把自己的名字告訴李唯一,而李唯一能清楚的聽到嘎喯的脆響,但是她也從來沒嫌棄過他。
“是不方便說嗎?您的頭一定很癢吧?我來幫你抓虱子”
“哎,不必了,小姑娘,你不嫌髒嗎?”
“沒事,小的時候,我繼父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奶奶,也生過虱子,在石荒村的時候,我經常給她抓虱子”
“可我是流浪漢,你不嫌棄髒嗎?”
“流浪漢也好,總裁也好,都隻不過是人的一個稱呼和身份罷了,歸根結底,都是人類,如果你能選擇過更好的生活,你也不會委屈自己做流浪漢的!”
不知道為何,這個流浪漢竟然被李唯一的話感動得愣在那好幾秒鍾,眼框裏麵迂回流轉的都是熱淚!
“即然你不便透露你的真實姓名,我就管你叫暖叔吧,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天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雖然一身狼藉肮髒,可我總感覺你的眼神是暖暖的,就叫你暖叔,暖叔,我來幫你抓虱子”
“哎!如果我的女兒菲菲還活著,也跟你這麼大!所以,那天你給我一杯奶茶後,我把我的電話號寫在紙條上,塞進了你的兜裏,就想著將來有一天,我翻身了之後,一定會報答你,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李唯一,暖叔以後就叫我唯一就好了,我媽媽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善良,那天隻是我舉手之勞,您的電話我一直留著那,您說您的女兒菲菲?她是怎麼死的?”
李唯一邊給流浪漢暖叔抓著頭發上麵的虱子,一邊等著他回答。
可是,暖叔的情緒卻突然間的哀傷了起來,偷偷的掉眼淚。
“對不起,暖叔,我提到您的痛處了”
“沒事,來,小姑娘,我們喝酒吧!我這有一瓶一家好心飯館老板給的二鍋頭,還有點剩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喝幾杯吧”
“酒?我可不會喝酒!”
“看樣子,你的感情上好像也出了差錯,這酒啊,可是好東西!尤其是治愈感情的良藥……哎,哎……唯一,你給我留點呀?”
聽到暖叔說酒能治愈因感情出現的傷痛,李唯一一把就將酒瓶奪過去,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隨即,打著飽嗝,一嘴的酒氣,小臉紅噗噗的頓時大醉伶仃。
“嘿嘿!暖叔,您果然沒騙我!好酒!好酒!我頓時感覺心不那麼疼了!”
呼!呼!
沒說上二句話,李唯一竟然一頭載倒在暖叔這個流浪漢在天橋底下的破被子上麵打起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