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之前,周惠跟江瑟也過,她也沒什麼反應,周惠還以為她心裏是應允了,哪知她突然鬧了這麼一出,周惠有些著急了:
“你要幹什麼?要幹什麼啊你?”
她坐到江瑟床上,這個動作使得鋼絲床晃了兩下,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來。
“你成績又不好,讀那個書是浪費時間而已。”到這兒,周惠又忍不住想伸手來掐女兒:
“你考不考得上大學還不一定,就是考上了,學費你哪兒拿得出來?”
江瑟早就已經預料到自己出想要繼續上學的話後,遲早會麵對這個問題:
“暑假裏我會找個工作賺點錢的。”
周惠眼裏就露出失望之色:
“錢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好賺的,你看你杜叔,一到晚忙不停,一個月都不敢休息,才賺三千來塊,你年紀又不大,做得了什麼呢?”
她話裏透著對於外麵社會的恐懼,江瑟不知為何,心裏一動,抬頭去看她,就見到她眉眼間怯懦的神情。
看得出來,周惠年輕的時候五官是秀麗的,否則當時的杜昌群不會在明知她離過婚,還帶著一個女兒的情況下跟她結婚了。
可此時生活的種種刻在她的臉上,磨去了那分美麗。
她就像是一隻被杜昌群養廢了的鴿子,懼怕外麵的世界,江瑟不免就想到了自己。
如果沒有經曆重生的事兒,此時的她必定如馮家人安排的那般,與江華集團的繼承人接觸,極有可能接下來進行到談婚論嫁的行程,到最後從馮家跳到趙家,困守在一方地,成為男人的附庸品。
她與周惠之間唯一不同的是,杜昌群將他的不滿與不屑流露於言表,極有可能將來她的丈夫會將那種蔑視以另一種形式表露出來而已。
“不管怎麼樣,試過了才知道。”
江瑟原本想與她的話,看到周惠臉上的不耐煩之後,自然就不出聲了。
“隨便你。”
周惠有些失望:
“你不聽我的話就算了,隻是你要讀書,家裏是沒有那個錢給你浪費的。”
完這話,她起身出門,順手還關上了燈。
離高考還有四時間了,周一上學時,盧寶寶無精打采的趴在課桌上,看到江瑟就兩眼淚汪汪的:
“我那回去,被我爸媽罵死了,手機也被繳了。”
她平時號稱網癮少女,就連上課都拿著手機在刷,難怪今江瑟一來,沒看到她手上拿著手機。
“你知道昨和今我是怎麼過的嗎?”
盧寶寶抱了江瑟的手:
“我的臉被曬得脫了皮,那被捆了之後渾身痛,我爸媽知道我去了沈莊,把我賺的四十也沒收了,還逼我六點就起來學習,背什麼鬼單詞。”
江瑟伸手去推她在自己手背上不停蹭的臉,盧寶寶卻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現在的我身無分文,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我爸了,如果我要是高考沒考好,到時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