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昀被封為定王,難免要慶賀一下。平南王覺得這是大事,得等到任武晛回來,全家團聚之後再宴請親朋友好。
任武昀向來不管這些事,甩手給大哥大嫂,本來魏清莛要管,隻是任武昀擔心她的身體,拘住她不讓她管這些事。
王妃見了按住魏清莛,笑道:“這些事交給我就是了,你隻管養胎,不然回頭昀哥兒要心疼死了。”
魏清莛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好像她嫁過來沒幫過王妃什麼事,反而是她們這邊一有什麼事,王妃就會過來幫忙。
王妃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就笑道:“我是將昀哥兒當兒子養的,雖然如今他長大了,但還是時不時的看做孩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又道:“昀哥兒這幾天怎麼總是早出晚歸的?”
“皇上想讓他去西山練兵,這幾天他正在兵部忙著,下衙之後又有人請他喝酒,所以回來得晚些。”
王妃就皺眉,“如今你正有孕,他怎麼還出去和人喝酒?”
魏清莛就替他解釋道:“都是一些好友,他也不好推。”魏清莛不好意思說任武昀晚回來是因為怕酒氣熏著她,所以在回來之前還出去跑馬將酒氣去掉。
陶揚也請任武昀喝酒,見他進來,就拉住他似笑非笑的道:“沒想到我們三個中卻是你的爵位最高,當時在北地誰能想到?”
任武昀就揚眉,仰著下巴道:“當年我在北地的時候你就該想到的,爺英明神武,怎麼就不能是我們中爵位最高的?”
陶揚見他還是當年模樣,隻不過行事比較穩重,思慮比先前仔細了一些罷了,搖頭笑笑,道:“算了,算了,我收回剛才的話就是了。不過我輸的也不虧。”他是安北王世子,和皇上雖然也是表兄弟關係,但因為從小在京城北地兩地轉,和京中的人認識的不多,和皇上認識還是因為和任武昀強一把刀打起來,他仗著年長兩歲把刀給搶了,第二天就被還是四皇子的皇上堵在路上,和竇容一起設計,三人將他打了一頓,又將刀給搶了才罷休。四人這才相識。隻是打著打著就成了朋友。
因為皇上的身份,他對他有些顧忌,雖然平時笑嘻嘻的看不出什麼,但的確多了份戒心和小心翼翼。
他商量事情喜歡和竇容說,因為那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明白也可以,但他卻最喜歡和任武昀相處,這人不會讓人有太多的戒心。他們剛到北地的時候,雖然任武昀的武力值最高,但其實他最放心的是他。
隻是沒想到任武昀卻會打仗,在北地的第一戰他就嚇了一跳,叔父說過,隻要給任武昀時間,他一定會成為一員大將。因為平南王府的事,他對他的定位也隻在大將上,沒想到他以後會站在和他一樣的高度上,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更高。
畢竟,以後他的爵位是繼承祖宗的,但他的爵位是自己掙來的。
陶揚看著得意洋洋的任武昀微微一笑,任武昀有這樣的成就未嚐不是本性使然,不是誰都可以得到上位那位的信任的。
宮裏的皇後也在想任武昀封定王的事。
她不喜歡任武昀,在北地的時候就不喜歡。隻是那時她的不喜歡是埋在心裏,也僅僅是不喜歡而已。她並不覺得這會影響到她和皇上的關係。
可在她第一次開玩笑似的貶低任武昀之後就變了,皇上很聰明,雖然隻是幾句玩笑話,但他聽出來了。隻是為了幾句玩笑話,皇上就整整冷落了她半個月,她心裏對任武昀更不喜了,隻是那種不喜依然被埋在心裏。以前是因為沒必要表現出來,現在卻是因為不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