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梅喜形於色,“娘娘,皇上心中還是有你的。”
賢妃皺眉,不悅的道:“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皇上心裏隻有皇後一個人。”
秀梅撇撇嘴,緊跟在賢妃身後離開。
等太皇太後的喪禮過去,魏清莛滿臉疲憊的拖著四個孩子回去,一回到王府就睡了過去。
任武昀回來的時候院子裏靜悄悄地,阿梨從一邊靜悄悄的出來,低聲道:“夫人和少爺們都睡下了。”
任武昀點頭,讓人打了水來梳洗,就搭著鞋子進屋。
大床上並排睡著五人,魏清莛睡在外麵,三胞胎緊挨著她,小老虎一個人撅著屁股睡在裏麵,任武昀冷硬的臉就有些放鬆。
輕呼出一口氣,任武昀掀開被子就擠了進去,魏清莛嘟噥了兩聲,翻過身來繼續睡。
任武昀就將她往懷裏帶了帶,這才滿足的閉上眼睛睡過去。
魏清莛是被壓醒的,她以為又是任武昀在作怪,就惱怒的伸手一推,然後就聽到“咕咚”一聲,沒多久,那種重壓感又來了,魏清莛惱怒的再一推,逼著眼睛道:“任武昀,你再鬧就到書房裏去睡。”
剛睜開眼睛的任武昀就麵色怪異的看著妻子和另一邊被推開的壯壯和康康。
魏清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那種重壓感又來了。
她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任武昀將安安提起來放到床裏麵,魏清莛愣了片刻,這才知道原來壓在她身上的是三胞胎,而不是任武昀。
小老虎突然起身將被子蓋在弟弟們的腦袋上,然後就繼續躺在一邊自己睡覺,臨了還喊了一句:不準吵了!
三胞胎就有些委屈的癟嘴,集體向任武昀告狀:“爹爹,大哥凶我們。”
“爹爹,上次在宮裏也是這樣,大哥吼我們。”
“大哥什麼的最討厭了。”
任武昀臉色有些難看,正要教訓他們,就聽到被子裏的小老虎涼涼的道:“誰說我壞話,下次我去騎馬就不帶他。”小老虎自從知道有馬這種生物之後就一直鬧著要騎,以前還需要任武昀帶著,但自從他六歲開始學騎馬開始,任武昀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讓他自己騎馬了,如今他就有一匹屬於自己的小馬駒。
三胞胎楞了一下,安安首先撲到小老虎的身上,喊道:“大哥最好了,大哥是天下最好的大哥。”
康康僅僅慢了一步,隻有壯壯在猶豫。
任武昀見了對魏清莛欣慰道:“康康和安安都像你,隻有壯壯最像我,威武不能屈。”
魏清莛瞥了他一眼,抱過壯壯問道:“壯壯怎麼不過去?”
壯壯為難道:“娘,二哥和三哥把好話都說光了,那我應該說什麼?”
魏清莛就得意的看向任武昀,“你說的沒錯,壯壯的確是像你,所以我才會這麼擔心。”
任武昀就瞪了引起戰爭的小老虎一眼。
小老虎偷笑。
一家人鬧騰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
一家人溫馨的吃完早餐,因為這段時間實在是累壞了,任武昀打算給小老虎請幾天假,一家人好好的待會兒。
隻是任武昀能不去上班,魏清莛卻不能不管家事,所以用完早餐她就去了議事廳。
而外麵的人家可沒有他們一家這麼溫馨。
太皇太後喪禮,任武昀一家直接留在太皇太後的靈前,這件事就算百官不問,宗室也是要過問的。
於是,太皇太後將私庫留給三胞胎的事就傳出去了。
眾人都不知道太皇太後是稀罕三胞胎,還是單純的喜歡那三個孩子,怎麼就把私庫給了才相識不過幾個月的三胞胎,要知道太皇太後的兒子,孫子,甚至是曾孫子可還有一堆呢(當然,親兒子,親孫子隻有一個)。
先前魏清莛也擔心,不太願意接收私庫,後來任武昀特意解釋過一遍,魏清莛才知道,太皇太後放在私庫裏的東西並不是她全部的東西。
像名下的田產莊子鋪子之類的都是直接交給太上皇的,而一些從安北王府帶來的東西也大多留給了皇上,剩下的她才收在了私庫裏。
光說價值,自然是好幾萬兩,甚至還有幾樣東西在後世可能還是無價之寶,但這些東西和她留給太上皇和皇上的東西則是紀念意義比較重了。
而且裏麵單獨說明了要留給壯壯的私庫卻是她以前為太子搜羅的東西,裏麵價值最高的有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但也有幾片樹葉被細細地收藏起來,看得出這是一個孩子從小到大的傑作。
可光是這樣就足夠大家豔羨的了,有了太皇太後留下的話,再加上太上皇特意讓三胞胎去哭靈的行為,就相當於是認了三胞胎做幹兒子,以後他們隻要不謀反,應該就能富貴一生了。當然,魏清莛是不會讓他們隻做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