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在家奶孩子,學人上什麼戰場!”
巷子裏的拚殺是薩珊士兵這一邊獲勝,他們倒下七個人,一個士兵將最後一個白沙瓦的婦女砍死最這一次交戰的結局。
被彎刀砍死的白沙瓦一方婦女,她身上是被從左肩到右胸膛砍出一條血痕,衣服自然也是被割開,沒有傷口的那一邊**能看出正在哺乳期的鼓脹。
盡管是敵對狀態,但除非是真正的冷漠或是變態,要不然殺死正在哺乳期女人,誰都不會感覺到愉快,但也不會有什麼愧疚就是了。
戰場上本來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的模樣,手拿武器上了戰場,沒人會是無辜者。
這一隊隻剩下十六人的薩珊士兵隊伍,他們喘息了一下下又要重新出發,踩著血跡和屍體沒有向前走幾步,腦袋上卻是砸下眾多的石頭,前方的院子裏也是出現了新的白沙瓦軍民。
有金屬頭盔和肩甲的前提下,不大的石頭砸到其實也就是腦袋叮鈴咚地響,石塊大一些則是脖子會有扭斷的危險。
關鍵是這一隊薩珊士兵不但沒有金屬頭盔,實際上身上也沒有穿甲,是被不大的石塊砸的渾身疼痛難受,被砸到腦袋更是頭破血流,他們拿頭頂的敵人沒辦法,隻能是沒倒下的士兵吼叫著向前衝。
院子裏出現的那一批人,十二個裏麵有八個是婦女或姑娘,隻有四個是男性,手中的武器是五花八門或是幹脆沒有武器,用著絕望的表情迎著薩珊士兵的衝鋒也跟著對衝。
這一場城池攻防戰打到現在,耗時其實並不長,尤其是對動不動就是進行一兩年乃至更久的城池攻防戰來很短,也才第二罷了。
但是城內到處的大火蔓延,隨處可見的屍體堆和彙集而成的血窪,足以明這一場城池攻防戰卻是非常殘酷和血腥。
白沙瓦外城區的男人,他們是在幾次的反撲中死得差不多了,然後他們的母親、姐妹和妻子、女兒,是在雙重逼迫下不得不進行反抗。
她們已經看到了波斯人放火燒城,自家的男人死在了波斯人的手裏,國仇家恨被糾結在了一起。
她們還受到了本方各種人的逼迫,不進行反抗不是死在敵人的熊熊火焰之下,就是後麵會被自己人同樣燒死。
或許她們還有另外一條路,活下來再被大老爺們賣到漢帝國當奴婢?
白沙瓦的外圍居民區,一幕幕慘烈或是殘酷的畫麵不斷出現,還是在不斷密集起來的濃煙之下進行。
其實變濃的煙霧也能殺人,敵我雙方不用再去那麼拚命,該死的居民會被煙霧嗆死。
然後是火勢不斷蔓延之下薩珊士兵就算是殺進去又怎麼樣?等待大火徹底蔓延起來,衝進去也不會有後續部隊,他們一樣是要死在城內。
但是戰爭本來就沒有什麼理智可言,殺紅了眼的雙方就是在盲目地移動著或是等候著,直至被煙嗆死,或是遭遇到敵人戰死。
站在王宮要塞某個陽台邊沿的馬斌,看到的是西麵城牆往內兩百米到深入五百米不等的地方,每一麵都是在燃燒著熊熊烈火。
“他們沒有破城的信心了。”周辯輕笑道:“波斯人燒得太急切,其實隻要再硬攻上半日,白沙瓦根本堅持不足。”
到底白沙瓦的正規守軍隻有一萬左右的樣子,卻是需要防禦四麵城牆,分攤下去每一個方向的兵力都顯得不足。
要是薩珊的指揮官真的聰明,一開始就四麵全部投入絕對的優勢兵力強攻,以白沙瓦的城牆高度,再加上薩珊那邊攻城器械的打造速度,拚著死傷一兩萬人就會逼得白沙瓦守軍主動退卻到城區,不是一直死守城牆。
“其實幾乎沒有區別。”馬斌看著已經霧蒙蒙一片的居民區,道:“這座城池的環境簡直糟糕透頂,對任何一直前來進攻的軍隊都會是噩夢。”